读书声还要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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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微微偏头，便看见身侧那双屈居于课桌之下的长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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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太能睡了…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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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好奇心渐重，轻轻喊了一声：“理科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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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似乎没有听见，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地晃着身子，神情极其陶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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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花费整整五秒钟确认李珂南此时此刻确实没有戴耳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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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理科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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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又喊了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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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应她的是寂寥的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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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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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同样的音量，语速快到自己都听不清的程度说了一句：“柯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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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立刻一脸兴奋地转过头来，煞有介事地推了推眼镜，看到傅嘉延在睡觉，压低声音道：“诶，你叫我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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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张了张嘴：“我刚刚叫你名字，你故意不理我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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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表示无辜：“啊，你叫我我怎么可能不应呢，你叫我我就立刻转头了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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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吧。”沈荔指尖悄悄指向傅嘉延方向，“你说，他为什么每天早上都睡觉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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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噢，这个啊。”李珂南说着说着，语调突然上扬，“真相永远只有一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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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沈荔被吓得一个激灵，提醒道，“嘘，小点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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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点点头，用气音飘忽地说：“但我觉得没事儿——因为老师讲课声音比我大多了——吵不醒他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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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于原因啊——是因为教室里木有电脑——傅哥晚上敲代码，睡眠严重不足，白天补觉——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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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还真没想过这一点，珂南同学实力破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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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挑了挑眉：“那他为什么不穿校服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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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也挑了挑眉：“这么关心傅哥，是不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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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未说完，就被傅嘉延在桌子底下踹了一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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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脚踹得很有水平，完美避开桌底重重障碍，直击要害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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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吃痛，视线转向身后，傅嘉延看起来正风平浪静地睡着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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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也没有发现身侧的响动，语调平静道：“想多啦，好奇之心人皆有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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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常年跟在傅嘉延身后，不可能什么都感觉不到，听到沈荔的答话，意识到傅嘉延也在听，脸成便秘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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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北自觉把凳子往前挪了两步，一边专注凝视着课本，一边给李珂南让开座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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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奇道：“你干啥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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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北目不斜视：“你不上厕所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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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：“谁给你说我要上厕所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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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北：“你脸上写的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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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：“去你妹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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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丫眼睛长脑袋旁边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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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继续对沈荔道：“你刚刚说什么来着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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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荔双手支着下巴，安静看他表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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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珂南知道傅嘉延此时醒着，一秒变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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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回身子奋笔疾书，写了张纸条放沈荔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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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相永远只有一个——打架的时候把校服打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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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破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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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课开课五分钟的时候，沈荔书包里的电话忽然开始振动，嗡嗡嗡震个不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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