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先别告诉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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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也不是说想给周衍惊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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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是觉得……自己多半是会选择放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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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沣目光沉沉的落在她的发顶上。要说心里不微妙那是不可能的，可转念一想，也只能点头答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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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跟阿衍的关系能处得这么好，出乎了他的预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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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乐见其成，既是为了阿衍，也是为了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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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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元旦节，学生们也是要放三天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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假期之前，周衍跟徐从简借了一本笔记，现在用完了准备还给他。可正在他还笔记时，旁边有学生在打闹，撞了徐从简的课桌，徐从简的几个笔记本掉落在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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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会儿徐从简去接开水了，并不在座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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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个打闹的学生见周衍蹲下来捡笔记本，早就吓得不敢说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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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周衍现在不闹事了，也在认真学习了，这学期的期中考试时还差点考到了前十名，可同学们对他还是畏惧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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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一片低气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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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根本不在意，捡徐从简的笔记本时，不经意地瞥见他在空白处写的一个字，瞬间怔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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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迹苍劲有力，那是一个字，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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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只是愣了一会儿，站起身来，手里攥着那本笔记本，徐从简拿着保温杯走进教室，也看到了周衍手中的那本笔记本，他神色一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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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氛陡然怪异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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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同学也不说话了，都一脸疑惑地看向这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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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垂眸，若无其事的将笔记本放回徐从简的课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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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从简，”周衍低头看了一眼腕表，“现在还早，我们去打场球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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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从简沉默了片刻，点了下头，走了过来，将保温杯压在那本笔记本上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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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都算得上是学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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跟老师请了一节课的假，老师竟然也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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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球场，只有徐从简跟周衍，两人换上了球衣，都展开了绝对的进攻，谁也没退让，这几乎算得上是一场“厮杀较量”了。四十分钟，两人都大汗淋漓，畅快极了。坐在篮球场上，周衍接过了徐从简递过来的矿泉水，一口气喝了一大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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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没提笔记本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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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从简也没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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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所有的话又都已经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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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听她说，你想考医科大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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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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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好好学习吧。”周衍说，“我可是押了你是今年的理科状元。跟严正飞都斥巨资打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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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从简面露淡淡笑意，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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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冬天的，周衍流了汗，又吹了风，晚上回家后就感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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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津津还在外面带着便利店的员工聚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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家庭医生过来后，开了药便走了。周明沣在书房里忙了好一会儿，才关掉电脑来到隔壁的次卧，周衍正坐在床上看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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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子俩其实很少会谈心聊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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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现在关系比起以前亲近了很多，但无论是周明沣还是周衍，都没有习惯改变先前的相处模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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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衍突然问道：“你跟她会在一起一辈子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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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问题，周明沣依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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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儿子那双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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