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像我这样的家长很自私，自己办不到的事情，却奢望孩子能做到。自己走过喜欢的路发现不像想象中那样好，于是希望孩子不要再走，哪怕孩子也很喜欢。”周明沣难得有这样显露出对儿子温柔的一面，姜津津认真地倾听着，居然也觉得是一种享受，“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吧，看他自己选择想成为什么样的人，偶尔我也会想，如果他什么都按照我期望的去做，那他就不是孩子，而是木偶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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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津津听着听着，就想起了自己曾经暗搓搓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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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周明沣的孩子真的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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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……既能够包容冲动幼稚的一面，又能不动声色地兜底，他还会用自己的手段让孩子知道事情的真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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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矛盾体，但也的确算得上是温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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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津津也跟他开了个玩笑，“我已经录音了，等你以后老了住院了，我就放给周衍听，让你感受一把病床前也是有孝子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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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沣沉默了几秒钟，笑着反问：“所以，你是说，那个时候你还在我身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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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句仿佛是调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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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周明沣这几天来阴郁的心情，总算真正的稍微平缓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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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津津一时没反应过来，自己都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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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没等她妙语连珠反撩回去，周明沣率先说道：“休息吧，不早了。晚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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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完，他便挂了电话，好像知道她正在蓄力回击一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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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着电话那头传来的嘟嘟嘟的忙音，姜津津彻底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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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回过神来后，她起身来到床边躺下，回忆着自己居然被周明沣抢占先机，不禁懊恼得直蹬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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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津津你平常机灵的反应被狗吃了吗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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怎么就被他反问住了？？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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堪称败笔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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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津津懊悔不已，却也不好再回拨过去。毕竟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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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啊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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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可能是这段时间被周衍传染了的缘故吧，竟然幼稚到打开手机备忘录，还郑重其事地记下了一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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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他噎了我一回，下次还上。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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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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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沣又一次给舅舅上过香后，在吊唁厅扫视一圈，也没看到舅妈的身影，在询问过其他亲戚后，他走出吊唁厅，在殡仪馆里找寻，最后是在殡仪馆后面的大片空地找到了舅妈。清冷的月光下，已经头发微白的舅妈正弓着腰、拿着扫帚在扫地上的灰尘树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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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几天，他没见舅妈掉一滴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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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的表现那样的寻常，好像舅舅并没有去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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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他知道，舅妈在酒席上看到舅舅爱吃的扣肉时，仍然习惯性地去拿打包盒打包半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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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沣踱步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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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妈看到他的影子，停顿了一下，直起身来，探出一只手敲了敲后腰，“怎么不去睡，你这两天都在熬，当心生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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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明沣接过了她手中的扫帚，也开始去扫旁边的树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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舅妈失笑，“你舅舅爱干净，一看到家门口有树叶，那是非要去扫一扫的，有时候还会把街坊四邻家门口的垃圾扫干净。不知道什么心理，真的烦他这一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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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烦，可在他走后，她又越来越像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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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出来透透气，看到地面上的树叶，又忍不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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