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剜掉了Alpha的腺体，Alpha疼是应该的。”赵叙宁话中带刺，把假话说得像真的。手上却不停，暗中观察着梁适的表情和身体状况，在病历本上划下一条又一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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腺体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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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适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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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原来的世界是没有这个东西的，就是很正常的人类世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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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她看过不少ABO世界观的小说，所以对这些很了解，只有在ABO世界观下，人类分化成Alpha、Beta、Omega，A和O才会长出腺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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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是Alpha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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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就是说，她现在仍旧在《甜爱》这本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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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为何，梁适第一反应竟不是紧张，而是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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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许清竹呢？”梁适着急地问，“她有没有受伤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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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叙宁：“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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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是赵叙宁的表情太惊讶，梁适忽地意识到自己的话太引人猜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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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身是个渣A，对许清竹态度差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，所以她现在这么问，显得很分裂，或是对许清竹图谋不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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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及此，她立刻闭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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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目前还在昏迷中。”提到许清竹，赵叙宁声音更冷，她不加掩饰地厌恶地看向梁适，“Ogema在发情期很脆弱，如果强行标记Omega，那对Omega往后的受孕很不利，并且会对她身体造成严重创伤。不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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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叙宁顿了顿，嗤笑一声，“你梁大小姐怎么会在乎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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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适抿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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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办法和人解释说她现在不是原来的梁适，也没办法证明以前的那些事情不是她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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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别人眼里，就是她欺辱了许清竹，还想要强行标记发情期的Omega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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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抱歉。”梁适温声道歉，“等许清竹醒了，我会亲自和她解释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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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你。”赵叙宁探过去，隔着很远的距离查看了她的腺体，那里正发着红，是昨晚被易感期抓狂的Alpha给抓的，所以疼是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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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观察一天，没什么事就可以出院了。”赵叙宁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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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适点头，“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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哦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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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叙宁皱眉诧异，今天的梁适态度实在太奇怪了，竟然如此地……温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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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种温和不像是装出来的，更像是浸在了骨子里的礼貌谦逊温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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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是第一天认识梁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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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梁适。”赵叙宁收起笔，忽地问：“你还记得我是谁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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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适仰起头看向她，那双眸子很清澈，带着礼貌的问询之意，“不好意思。”她摸了摸后脑勺，“我有点记不清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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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失忆？”赵叙宁伸手探了下她的额头，“易感期还会让Alpha失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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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看梁适的表情不似作假，她回头吩咐护士，“安排她做个脑部CT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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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梁适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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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叙宁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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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不是赵叙宁自幼稳重，此刻听见这话怕是下巴都能掉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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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和梁适从七岁认识，对方是什么狗样，她可再了解不过，谢谢这种话是绝对不会从梁大小姐嘴里说出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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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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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叙宁竟然听到了她认真的致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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