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算算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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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温柔的把她拉起来，两母女一起坐在床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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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把账本拿开：“别算了，红白事是最花钱的了，因为办事的时候谁都不好还价，还要专挑贵的，这才能显出心意来。你买菜挑便宜的叫节省，办红白事挑便宜的，人人都要骂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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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笑一笑，笑意未达眼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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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抚摸着她的头发：“是不是心情不好？想到你爸爸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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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的面孔顿时就变僵硬了，她的肩背都僵了，祝颜舒摸上去都要叹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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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乖乖，你要为了他气死自己吗？”她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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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静静的说：“妈，他怎么能这么坏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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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没说话，让杨玉蝉尽情发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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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的声音很轻，她不想吵醒隔壁房间的杨玉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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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我早该想到的。没有人能活到四十岁才突然决定要变成坏人，他一定早就变坏了，早就是这个样子了。他为了一个女学生就把咱们当仇人看，狠狠的伤害我们，我还当他是父亲……”她冰冷的笑了一下，“燕燕都说，他是迷恋青春的肉-体，我还当她说的太过分。我没燕燕看得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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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摇摇头，轻声说：“燕燕那不叫看得清楚，那叫愤世嫉俗。她一个门都没出过的小姑娘，能有什么高深的见解？书中看来的东西就往人身上套。你不是也说她没见过男人的肉-体吗？她知道什么叫肉-体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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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硬生生的被逗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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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：“你可别跟燕燕学，你要是也跟她似的，什么都不会，只会嘴上瞎说，那我才要愁死了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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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不太敢相信，看着她说：“我还当您……更喜欢燕燕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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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杨玉蝉埋在心底，偶尔才会升起的小念头。不过每次她一这么想就会立刻把这个念头掐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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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瞪她：“你这是说我偏心啊？”她两只手搂上去，抱住杨玉蝉：“妈不偏心，你和燕燕都是我的女儿，我看哪一个都是一样疼，一样爱。你就吃亏在早出生了两年，这个不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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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蝉珍惜的靠在祝颜舒怀里，浑身上下，从身到心都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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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怪您。”她轻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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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晃晃她：“嗯，这才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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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说：“杨虚鹤那个人啊，其实也没多坏，他就是个小人，还胆小，还想过好日子，想要荣华富贵，想要功名利碌。他想要的太多了，自己又挣不来，结果人就变成现在这样了，他现在这个下场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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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身上有很多很多缺点，这些缺点都是人的缺点，不独他一个人有。像他这样的人，街上转一转，八成都是跟他一样的。不稀奇。所以，你也别觉得咱们家倒了八辈子邪霉才摊上杨虚鹤。往外数，你的学生吴小萍，她的爹是个赌鬼，就差卖妻女还赌债了。不过我觉得吴家那个样子也不好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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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慢慢的讲：“苏先生的爹也是这样，道貌岸然，对妻对子都无情得很，苏先生的妈妈因为这个死了，他这才跑了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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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张妈，她的父母把家里的孩子都快卖光了，她的姐妹一个都没留下来，全都卖了。也不是好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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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代教授，也是被父母卖的，说是吃不上饭，可卖孩子什么时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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