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血液深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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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生组织扎根深处，丝丝缕缕的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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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林晏殊点头，“有些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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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按着调节器把副驾驶的座位拉出够林晏殊坐的宽度，“可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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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林晏殊眸光暗沉，嗓音有些低哑，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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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已经下大了，车灯所到之处一片雨雾。挡风玻璃上也被蒙上了一层雾，朦胧了视线，路灯斑驳在上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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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打开了雨刷，把车缓缓的开出了医院停车场，朝着家的方向开去。下雨天，外面的路确实有些堵，车速很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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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坐着林晏殊，江宁总觉得空间被侵占，她打开了音乐播放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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世界末日的前奏响了起来，林晏殊忽然伸手到车载播放器的触屏上，指尖轻触屏幕切到了告白气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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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太小了，林晏殊伸手过来时，带着他独有的气息，强势的侵占着江宁的空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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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白气球轻快的音乐在狭小的车厢里响了起来，江宁的指腹贴着方向盘，贴到没有一丝缝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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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第一个坐你副驾驶的男人？”林晏殊身子往后靠在座位上，屈起的长腿抵着前面的挡板，他右手一抬就撑到了窗户上，修长手指抵着下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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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方变成了绿灯，江宁把车缓缓开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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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确来说，林晏殊是第一个坐她车的男人，不止副驾驶。江宁身边几乎没异性，一般人也看不上她这‘破车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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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林晏殊这个问句很奇怪，江宁觉得里面有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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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平时我妈坐副驾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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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一直在滨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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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阿姨是谁，“一开始跟我去北京了，在北京待了三年，她觉得北京没意思就回来了，到现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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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转过弯就看到了幸福苑，老路上梧桐树高大，秋天里夹杂着黄叶被雨淋的晶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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外面雨下大了，雨声混着歌声，一片黄叶掉到车挡风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响，随即被风吹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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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白气球结束，自动切换下一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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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车上的音乐大多很老，唯一的新歌就是告白气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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光良的《第一次》响起时，江宁着实有些脸红，她抬手切歌，握着方向盘把车拐到幸福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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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一首还没有播放，林晏殊倾了下身靠近车载播放器，他切了上一首。但江宁调的随机模式，上一首并不是第一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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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找了差不多有半分钟，《第一次》如愿以偿在车厢内响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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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V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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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句就是歌手的旁白：“这是我第一次对她说，我喜欢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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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晏殊靠回去，嗓音低醇，“我喜欢老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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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晏殊曾经逼着她听了一年《第一次》，一坐车就往她耳朵里塞耳机，永远是这一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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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很多新明星我都不认识，新歌很难懂。”江宁附和了一句，“大概是年纪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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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歌大多不太好听。”林晏殊靠在座位上，转头看窗外，玻璃倒映着江宁，“跟年纪没有关系，跟审美有关系，十年前我们也是小孩。我们那时候的喜欢，现在变过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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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依旧喜欢着过去的喜欢，世界没有变，我也没有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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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宁抿着唇，笑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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