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抬头看他，目光直视他，“你这么叛逆的小王八蛋，像是能干得出来那种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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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一瞬间，余驰感觉内心被人窥觊了一般，他皱眉移开目光，无所谓道：“那又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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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又怎么样？”盛厘不悦地皱眉，“你都说了把自己卖给我了，少根胳膊缺条腿掉几滴血都是我的损失，我当然不可能让这种事情发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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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驰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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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真把他当成所有物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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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驰一言难尽地回头看她，她还是戏里的扮相，一身粗布男装，化妆师把她的脸化黑了一些，还化了几道污痕，眉毛也修得很英气。但余驰觉得她除了胸很平之外，没哪里像男的，现在的气质倒是很像个恶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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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厘眯着眼：“那话可是你自己说的，想反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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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驰已经放弃跟她争论，没好气地说：“你爱怎么说怎么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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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就对啦，你跟着我不会吃亏的。”盛厘弯眼一笑，也不管他这话有几分真心。她一向护短，越看余驰顺眼，越觉得那对夫妻不是什么好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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母子关系这么差，亲妈后妈也没什么区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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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把水杯给圆圆，淡淡地说：“我去跟你后爹后妈谈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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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驰觉得她的语气跟“我去跟你后爹后妈谈个交易”相差无几，他心想，随便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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反正也没人知道，也没人在意，他到底想要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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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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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厘一踏进休息室，拘谨坐在木椅上的中年夫妻便站了起来，男人长相一般，女人三十多岁的模样，并不显老态，有这个年纪女人特有的风韵，看起来很漂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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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驰的五官跟她有几分像，确实像是亲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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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叫余曼岐，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：“盛小姐，之前的事真的很抱歉，一直想亲自来跟你道歉的，但小驰说他自己处理了，不让我们来。昨晚听说他在剧组给你当助理，所以还是想亲自来跟你说声抱歉，小驰他……”她顿了顿，为难地说，“他脾气不是很好，我怕他做不好助理，还冒犯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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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有亲妈这么说自己儿子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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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厘挑眉：“是吗？我觉得他脾气挺好的啊，听话又能干，你这妈怎么这么诋毁自己儿子？”有几个小孩十一二岁就出来赚钱的？又有几个小孩在十几岁就能独立承担责任和问题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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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曼岐跟江文闵愣了下，意外又尴尬地对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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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、真的吗？那我就放心了”余曼岐语气讪讪，随即又堆起笑脸，“我听说你收他做助理，那之前的事，是不是就算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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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厘在化妆椅上坐下，眼神淡淡地看向他们：“你们倒是听说的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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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这里开了好些年餐馆了，认识的本地人很多，昨晚几个熟识的群演上餐馆吃饭，听他们说的。”江文闵笑着搓了搓手，拘谨地解释，“其实余驰小时候也经常在剧组混，那时候他运气最好，就是脾气太倔了，也不听我们的话，要不然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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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厘觉得这后爹的笑容里透着一股猥琐，本能地讨人厌，她冷声打断：“那是你们的家事，我没时间听你们在这儿训儿子。而且听说余驰也不是你亲生的，你对他也不怎么样吧？一个小孩从小到大没人疼，他不叛逆才怪。”她起身看向圆圆，“送他们出去吧，我饿了，要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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