栾的表情看着与往常并无分别，唯有熟悉的人，才能瞧出她面上掠过了一丝讶异：“你上次已经见到过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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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瑾棠：“……”她上次只看见檀无栾隔得老远地朝师父的方向欠了欠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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檀无栾补充：“家师素来寡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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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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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瑾棠对此呈保留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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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距离太远，她无法看得太仔细，但也隐约瞧见，潜入皇城的那个晚上，鱼叟跟身边的那位少年聊了挺久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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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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据檀无栾说，白枫坞内确有不少得自师门的藏书，除此之外，朝廷那边也时不时会给她送点礼物，日常除了几位水云别府那派来的洒扫童子外，并无旁人，与城内颇有一段距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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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了不引人注目，孟瑾棠先换了身寻常的书生服饰，才跟着檀无栾出了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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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注意到，街上的行人比自己刚入建京那会，足足少了一倍左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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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建京内有规定，若无非特殊情况，不许策马狂奔，两人就沿着道边，缓辔而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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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里带着初夏时分特有的暖意，风里带着鲜花与青草的芬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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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着走着，孟瑾棠的坐骑忽然停驻下来——前方有些嘈杂，行人自不敢过去看热闹，查知不对时就远远躲开，但武林高手的听力目力岂是一般人所能相比，她们早在一条街之前，就听到了那边的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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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群官兵压着犯人匆匆而过，看他们前进的方向，应当是去往六扇门那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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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于押解的人实在太多，本来宽敞的道路立刻显得有些狭窄了起来，孟瑾棠与檀无栾没急着赶路，略略避让了一会，耐心等待人群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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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官兵好奇地看了她们一眼——本地百姓很少有在城中骑马的，但看这二人谦逊的做派，又不似江湖豪客，那多半是官宦世家出身的小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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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到刘丞相事件的牵连，城内虽然一派萧瑟之意，但许多店铺依旧按时开张，比如边上的茶馆，孟瑾棠跟檀无栾距离茶馆有十来丈远，然而茶馆内的声音，却依旧清晰分明地落在了两人耳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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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馆中客人寥寥无几，无所事事的跑堂正趴在柜台上，跟边上的熟客聊天来打发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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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建京中的许多店铺为了避免麻烦，各自拜了山头，定时上供以求庇护，这家茶馆就跟六扇门的一位大人有关系，那位大人与刘丞相没什么往来，他们也就幸运地躲过了此次风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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跑堂看着那群押着犯人的六扇门官兵，一时间大起唏嘘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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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些朝廷上的大人们，这次可算是倒足了霉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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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客闻言，也跟着低声抱怨了几句，说这几日，几乎每天都有人被推出菜市口斩首，抄家更是抄得人人自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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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莫看六扇门这般威风，他们也栽了好些人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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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州的诸向武、诸向文两兄弟本在六扇门中任职，其中做弟弟的被兄长杀害，做兄长的，又死在了寒山派少侠“秋露白”的刀下，他们为官多年，总也有些人脉，六扇门里更是有好几人因为受到他们的牵连，被免官罢职，捉拿下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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熟客跟跑堂窃窃私语，表示名义上的罪名归名义上，但这些人之所以会在此事被拿下，最真实的原因是建京不愿意得罪掖州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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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六扇门里的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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