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的大概她倒是模模糊糊地想起来了，问题是都过了几百年，烤黄雀这种无关紧要的细节就不能干脆地忘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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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客信：“我家先祖本就因劳作而疲惫不堪，大惊大喜之下，心疾发作，倒在了佃田里，然后成功碰瓷了越真人，在被真人救醒之后，又吃掉了真人的烤黄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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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于辛苦半天还一口肉都没吃上的事情，越知涯其实是不介意的，但她对于井双灯一直用同情的眼神对自己行注目礼，表示有些手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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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仰天坪还没开识武课，她一时半会还找不到合理的借口拿刀揍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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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自书一抚掌：“若是在下猜到没错，越真人是为了提升师兄先祖的体质，才传下的炼气之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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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客信一笑，摇了摇头：“道友猜错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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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自书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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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觉得自己往下接续的情节还挺合理的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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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鸿鱼目光微动，似乎想到了什么，迟疑着开口：“在人君世代，凡人与修士之间的界限泾渭分明，那时候的中洲，只有得到皇朝批准的人，才可以进行修炼，又被称为‘在籍修士’，而散修大部分都是违背皇朝律法的存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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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客信颔首：“道友所言不差，我家先祖是完完全全的凡人之躯，一次承受不了太多灵力，而越真人当时又不算特别精通祝由之术，即使经过治疗，也要休养些日子才能回复。先祖担心万一错过农时，也无异于灭顶之灾，真人便好人做到底，帮先祖耕完了所有的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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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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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默的新生们总算明白，为什么杨师兄之前会用“碰瓷”来描述自家先祖与青帝的初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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井双灯转头看着越知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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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知涯避开他的视线，干咳了两声：“……我当时还太年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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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就算不年轻，她也没法在眼看着人要被淹死的时候，视而不见，至于后续牵扯出的包括烤黄雀在内的所有连锁事件，对于修士而言，都不过举手之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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宁自书消化了一会新听来的逸闻，点点头：“百殆真人性情宽厚随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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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客信悠悠道：“然而就在真人准备告别的时候，皇朝的监察吏闯进了村里，要把我家先祖等半个村子的村民都抓进牢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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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尤锦脱口而出：“这又是为甚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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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知涯注意到，一直没说话的魏弼，手背上绷出了道道青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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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客信露出很不理解的神色，摇首道：“因为他们打破了仙凡之间的界限，在当时，这是被称作‘渎上’的大罪。”深吸一口气，缓缓道，“在人君世代，凡人的地位卑如杂草，不能妄图从修士手中获得任何好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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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村子的形容让杨玥莹感到疑惑：“难道青帝当年，把半个村子的地都给种完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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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客信低笑了一声：“那倒没有，但当时堤坝突然崩塌，若是越真人不曾出手，我家先祖所在的半个村子都会被淹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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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部分学生都露出惊诧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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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玥莹安静半晌，才愤愤道：“那时候的人真是不讲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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越知涯低声：“在当时，若是凡人主动向修士求助，无论结果为何，都是凡人有罪，修士无罪，而修士主动向凡人提供帮助，无论对方是否接受，也都是凡人有罪，修士无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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