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这样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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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鼻头冻得粉粉的,我隔着手套戳一下:“你也好不到哪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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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,我要冻死了。”他揽住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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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跟他抱成团取暖,嘀咕:“是不是还是应该去海南,起码没这么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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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成则说:“但大海不会只属于我们两个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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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们在哨塔顶端拍了些照,有风景,有合影,这个时段的光线刚刚好,不过分强烈但也不会太黯淡,太阳半陷入海面时,我们往回走,一路我都在低头选照片,陆成则让我意识到苹果前置对他根本没威胁,做鬼脸都很好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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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说气不气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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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完晚餐,我们就在渔村里漫无目的地漫步,路上人要比白天多一点,多是年轻男女,有游客,也有当地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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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和陆成则在一家人气较旺的小酒吧前停下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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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为音乐从里面漫了出来,像是一双无形的手,将我们同时拽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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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间啤酒酒吧,内部环境普通,但几乎座无虚席,大概是因为驻唱的声音很不错,微微嘶哑,有几分王若琳的味道,她在弹吉他,几个男生站在台边跟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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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曲结束,我们都为她鼓掌,那几个男生更是捧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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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着,女生跳下台,换另一个年轻男人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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调好立麦和吉他,他不好意思地笑笑:“我可没刚才那位美女唱得好听啊。”说完冲他朋友的卡座使了个眼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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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场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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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朋友更是捧场,嗥叫不绝,口哨不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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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刚好把酒推过来,陆成则好奇:“他们在干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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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问:“第一次来这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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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成则颔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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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下巴一抬,示意台上:“我们这没固定驻唱,专门给客人唱歌,你刚才看到的都是自愿上去表演的客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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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抿一口酒:“你们老板很会做生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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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说:“那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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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成则回头看几眼,又看我,双目亮晶晶,跃跃欲试:“我可以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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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为他的大胆瞪了下眼:“你也想上去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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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成则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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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笑:“那就去吧。”为什么要阻止,音乐就像日光,是多么美妙而公平的布道,每个人都可以是牧师,也可以是信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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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保催促:“赶紧吧,我看这会好像没人在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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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成则将白色冲锋衣外套交给我看管,快步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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立在台边时,他频繁地回头看我,我双手握拳,给他打气加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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台上的男生很沉浸地唱了两首,技巧方面虽不如先前的女孩,但他台风很好,选歌也很能调动气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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热烈的气氛延绵到陆成则登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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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研究了会吉他,然后拨动几下,清灵轻快的曲调顿时传出来,几乎想让人跟着抖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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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还会这个?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惊喜。我不可思议地望向他,合不拢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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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成则也望着我,抿着笑,他看起来有些腼腆,但也不缺自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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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重复刚刚的吉他旋律,然后启唇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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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Alltheoceansandtheseasknowthesou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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