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夕撑着脑袋打盹儿，忽然听见怪异又有点熟悉的歌声传来，顿时清醒不少，抬眼看去，却见在场上歌舞的，竟换了一批奇装异服的少女，皆姿容不凡，中心那个尤为清艳，歌声也煞是动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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难怪场上连聊天喝酒的声音都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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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：“这哪来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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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瑞下巴微点对面席上，道：“高句丽的使者带来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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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看向对面，那里不知道什么时候，坐了两个使臣，穿着奇怪的衣服，戴着奇怪的帽子，坐姿和大宣人也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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问道：“高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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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瑞纠正道：“高句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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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“哦”一声，高句丽，他知道，不仅这辈子知道，上辈子也知道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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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前世历史学的一般，但帖子刷了不少，知道高句丽是历史上很有名的硬骨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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隋炀帝三次亲征高句丽，把偌大一个国家活活拖垮，百姓们甚至把自己手脚打断来躲避征兵……最后高句丽没灭，他自己被义军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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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唐建立之后，太宗皇帝也亲征高句丽，赢了，但没能灭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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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断断续续一直打，打到高宗时候还在打，大唐兵多将广，硬还是赢的，就是死活灭不掉，后来还是高句丽内乱，哥哥的皇位被弟弟抢了，哥哥跑去大唐求助……算是里应外合给灭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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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世，大宣没怎么啃这块骨头，冲突还是有的，但没用举国之力攻伐过……没了连绵不断的战事，这一世的高句丽，只怕比林夕在帖子里刷到的，还要强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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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瑞道：“他们说是带了三件世间罕见的瑰宝，想要作为聘礼求娶大宣的贵女……这就是第一件——世上最好的歌姬，人间的珍宝，天籁般的歌声和天女一样的舞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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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再看场中的歌舞：额……就还行吧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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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舞他欣赏不来，歌他听不懂，但不难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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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口问道：“知道他们想娶谁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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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瑞迟疑了下，道：“据说是清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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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莹……齐清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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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“哦”了一声：“那不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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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王叔，”林瑞低声劝道：“这是国家大事，您别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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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撑着头，慢慢喝了一杯酒，待宫女斟满，又拿起来慢慢喝了，道：“我不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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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难看，衣服丑也就算了，跳的也丑，就胳膊这边扭两下，那边扭两下，也叫跳舞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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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那歌唱的，乌拉乌拉……就这还天籁，都不必我师傅浮歌出场，随便来一个角儿，一开嗓就秒杀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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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娶贵女，愿打愿挨的话，他没意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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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齐清莹，不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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齐清莹今天还是贵女，明天就不一定了，若今日允了婚，为了国家体面，少不得要保住她“贵女”的身份，她既依旧是贵女，那齐清霁呢，齐昌茂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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斩首抄家流放，只怕最后变成一杯毒酒悄悄赐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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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不知道怎么搭上的，给了多少好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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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或者，同梁王一起吞没赈灾粮、侵占巴蜀田地的，不止齐昌茂一个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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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夕抬手举起酒杯：“倒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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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声缭缭由高而低，最后一个尾音落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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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算林夕的有色眼镜的话，歌其实是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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