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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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嫔妾胆小，实在是不敢隐瞒这才来求见殿下。”她说着，放下月姑姑的手就要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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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她才刚屈膝，正前方太子殿下表情微凝：“无需行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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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目光落在裴良娣的腿上，飞速瞥了眼又挪开了：“给裴良娣赐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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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子妃闻言面上自是不好看，低下头捧起茶盏。殿下对裴良娣素来宽容，哪怕是之前就知道，可听着总还是让人不是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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行个礼又怎么了？身子再弱，跪一跪又如何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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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端着凳子上前，主位上，宋怀宴的目光却还落向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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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娇小柔弱的身影还在地上跪着，她从进来开始就一直跪在那儿，如今膝盖怕早就受不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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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头喝了口茶，像是随口：“扶殊承徽起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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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殊也被宫女扶着起身，她也不知自己这是不是沾了裴良娣的光。但不用跪着膝盖能缓一缓，坐下来的时候松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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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前方，太子殿下的眼神一直似有若无的看着。却见她始终低着头，面上的半点儿神情都看不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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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尖敲了敲桌面，这才转头看向裴良娣：“什么事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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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娣被冷落了这么久，倒也并不生气，依旧温和：“是关乎当初芳奉仪一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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芳奉仪死是因为给殿下下药，当时殿下怒急，刚查到是芳奉仪下后便直接下令赐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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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情在这后宫中也没起任何的波澜，只因为芳奉仪当初死的太快，像是匆匆掩盖丑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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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晓个一丁半点儿的也没胆子敢拿这件事出来做文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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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娣侧目，月姑姑便带着人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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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跪在地上便吓出一声尖叫，只因那小太监的双手都被砍了，两只胳膊下空荡荡的。初开始南殊还未认出来，直到瞧见那小太监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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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神色微变，这是当初那个被贬入掖庭的那个小太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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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娣坐在椅子上，像是不忍心看向地上：“今晚袁奉仪出事，嫔妾才想到当初芳奉仪死的蹊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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永和宫中三个偏殿，西边就住了袁奉仪与芳奉仪。当初怕事情泄露，袁奉仪特意讲芳奉仪屋子里放了乌龙子，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当了替死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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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嫔妾当时看过这个奴才嫔妾当初见她来找过袁奉仪，想到之前的事心中难安，特意在掖庭中将人找了过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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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殊抬起头往裴良娣那儿看了眼，不知是不是错觉裴良娣的目光恰好她的脸上撇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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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淡淡的收回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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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初袁奉仪是让你在殿下的熏香里添药的？”太子妃问话，那小太监支支吾吾的无法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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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良娣身后的月姑姑道：“殿下，这个奴才被袁奉仪下令割了舌头，砍了双手无法写字说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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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是他会点头摇头，问他什么他都能答的上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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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太监一脸将死之相，对袁奉仪做下的事供认不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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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殊心中冷笑，裴良娣来的真巧啊，这个时候送来个人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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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春磕头：“殊承徽有很大的嫌疑杀害我们小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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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气氛微僵，仿若风雨欲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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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进忠带人搜查袁奉仪的寝宫回来了。她屋子里有不少不干净的东西，其中有个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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