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曼藏匿心底的后怕，他趴在赫尔曼掌心蹭蹭，‘可是赫尔曼的精神识海很乱哦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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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指尖一顿，复又拿起一瓶营养液，若无其事道：“你还虚弱着，不要动用精神力去看精神识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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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闻言，轻笑一声，语气轻快道：‘我并没有看呀赫尔曼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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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是真的，温迎现在的精神力不适合疗愈，也没敢贸然进入精神识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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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猜测而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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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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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此情形，温迎就知道自己猜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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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有分寸的赫尔曼。’温迎隔着蛋壳轻拍他的手指，‘我现在不是很好嘛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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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才如果不是温迎坚持要进入房间，赫尔曼已经把他带回楼上房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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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精神力疗愈的事，温迎不知道怎么解释，也不好叙述自己是怎么做到的，好在赫尔曼也没有追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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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比于抑制精神力躁动，赫尔曼更关心的，还是幼龙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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营养液表面波动，酷似水流滚动，精神丝在里面无声翻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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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看着手里的龙蛋，他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，但在面对龙蛋时，好像任何事情都很难拒绝，不知是不忍心，还是不想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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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透过蛋上的缝隙往外看，只能看见赫尔曼肩上的勋章，虽比不上蛋壳看的完整，但胜在清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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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赫尔曼久久没有回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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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小声说：‘赫尔曼，你生气了吗？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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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赫尔曼不要生气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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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生气。”与其说生气，倒不如说赫尔曼是在反思自己，他不应该如此，“下次不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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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没有下次！’温迎回应的干脆利落，无法三指发誓干脆举起右爪，‘我保证！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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稚嫩的声音听起来铿锵有力，态度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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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干脆认错，一副老实巴交的乖巧模样，反倒让赫尔曼好不容易搭建起来的冷漠碎了个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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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刚才……是不是对龙蛋太严厉了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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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还没破壳的幼龙，跟训练手底下那群龙族战士不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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龙族战士心气高，面对那些刺头，话都不用多说，直接打服了为止，精神力威慑镇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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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眼下……显然，这种方式并不合时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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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顿了顿，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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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：“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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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茫然的仰起头，不明白赫尔曼为什么突然道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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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吓到你了吗？”赫尔曼冷声说：“我会改正。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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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张了张嘴，他简直不敢相信，赫尔曼是怎么把表情和语言做的如此割裂，一脸正气严厉肃杀的模样，却说着这么柔和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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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最硬的语气，说着话最软的话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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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迎嘴角不自觉的扬起，面上的笑容越甚，‘我没有被吓到，赫尔曼，不要道歉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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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侧头靠在右侧的蛋壳上，这里是贴近赫尔曼指尖的地方，‘我不喜欢你道歉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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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柔含笑的声音像是朝着心口注入一道暖流，心底不可控的泛起阵阵情绪，久未有波动的心脏，好像在遇见龙蛋以后逐渐变得鲜活，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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赫尔曼眼眸微垂，把龙蛋带出失去精神力的营养液，没有再提道歉，转而问道：“那你喜欢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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