，搁在一旁，牙白的锦袜也被他缓缓褪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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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知道他只是在帮她检查脚踝，可锦袜被褪下大半，光洁细腻的雪足暴露在深秋微凉的空气里，一种难以言喻的羞耻感悄然爬上李妩的心头，脚指头都忍不住微微蜷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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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青玄也察觉到她的紧张，温热掌心稳稳托住她的足跟：“没事，扭得不是很严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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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抹雪足在他手中显得小巧如玉，踝关节处泛着红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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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手指碰了碰伤口，下意识问：“疼不疼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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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李妩回答，他左边脚踝就感受到一阵轻微刺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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嗯，不是很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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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里自问自答，忽又觉得好笑，忍不住低低笑了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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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妩正红着脸局促着，被他这一声笑弄得莫名其妙，疑惑：“你笑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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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什么。”裴青玄淡淡说，又抬眼问她：“车上可备着药油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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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找找。”李妩应了声，拧身在车厢的暗格打开，里头放着些应急的小玩意，譬如针线帕子、火石小刀、去味香药、薄荷药油等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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寻了两下，她拿出个红布塞子的小瓷瓶，打开后凑到鼻下嗅了嗅，而后递给裴青玄：“应当是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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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青玄接过，也闻了下，的确是最寻常的跌打损伤药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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滴了几滴在掌心搓热，药油的刺鼻味道在车厢里也弥漫开来。因着李妩也不会感到疼痛，裴青玄替她揉捏时也放开力道，粗粝指腹不轻不重地在扭伤处揉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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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厢外是大街嘈杂的声响，车厢内却好似另一个小天地，两人都没说话，很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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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男人低着眉眼，神情认真地揉着脚踝，李妩轻轻咬了下唇，耳根也不觉变得炽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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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觉得疼，却觉得痒，酥酥麻麻的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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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也是昏了头，竟糊里糊涂同意他替自己检查伤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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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下好了，气氛变得如此的诡异尴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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懊恼地忍了一阵那酥痒的感觉，见他还不紧不慢地揉着，李妩终是没忍住，低低问：“差不多了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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贴着脚踝的长指停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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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青玄缓缓掀起眼帘，瞥见她染着桃花粉的耳尖，黑眸轻眯：“阿妩很热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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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妩猝不及防触及那深邃的眸光，心跳都好似漏了一拍，忙偏过脸道：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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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脸怎的这样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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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知故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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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妩心下暗骂他混账，又要将脚收回来：“不敢劳烦陛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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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抽出一些，便被男人的大掌按住。裴青玄看着她，语气温和：“不觉劳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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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又重新拿起锦袜，替她慢慢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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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李妩的错觉，总感觉他穿的动作格外慢，炽热的视线也如有实质般滑过雪足的每一寸，从修剪整齐泛着淡淡粉色的贝甲，到细腻微弯的脚背，再到小巧的脚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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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份注视又如同一把钥匙，打开曾经那些荒唐的记忆，他曾经也这般握着她的脚，做了许多叫人面红耳热的无耻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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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李妩尽量克制着自己的思绪，可一幕幕耳鬓厮磨的记忆那样清晰地印刻在脑中，叫她想忘都无法忘，只能在心里将裴青玄这个衣冠禽兽骂了一遍又一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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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怪他那样荒唐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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