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了他你们今天能放过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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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说：“我今天算是倒霉，先是碰见被你们弄死在地上的那个倒霉蛋，然后又恰巧被你们撞上。我已经报过警了，你们现在有两个选择，一个是把我杀了背上两条人命在这里被警察逮住，另外一条就是拖上你们的伤残同伙快点跑，我猜你们应该很熟悉怎么逃命这项技术活，要是现在跑你们兴许还能有点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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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面的两个人对视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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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的话里有两点信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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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予南死了，他们已经背上了杀人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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警察在来的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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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他们不想此刻被抓住，现在跑是唯一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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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切都如黎非凡预料中一般，那两个人果断上去搀扶起自己的同伴，然后看着黎非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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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也就一个错神的功夫，身前的人一个手肘怼在黎非凡胸膛，让他痛得闷哼一声，连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两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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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个人看得了机会，直接说：“弄死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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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弄死他我们也能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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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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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果断舍弃身前的人，歪头躲过一个人的棍子翻身转向另一边，一个扫堂腿过去踢翻一人。下一秒被人从后勒住腰，又仰头撞上去，同时抬起双腿踢开前面的人和身后的人砸在一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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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后面那个人是个硬茬，这样都没有松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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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命勒住他冲另外几个人喊：“快点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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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看着一个人拿着铁棍冲自己脑袋挥过来，用力翻身把身后那人带着转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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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感觉自己打得昏天暗地的，躲过了不少攻击，但也挨了不少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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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致命处都避过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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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被人一脚踢在膝弯半跪下去的时候，他猜自己今天大概率还是得凉在这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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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前方一束车前大灯倏然照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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整个巷子都亮了起来，黎非凡被刺得微微闭眼躲避，能感觉到围着自己的几个人掉头就跑。等他适应后重新睁开眼睛，就发现最先来的既不是救护车也不是警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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即使逆光看不清脸，但那身形却不让人陌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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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韫启披着一身大衣刚踏下车，邱虎带的人就先一步从他身后朝巷子里围拢上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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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低头看了看手腕上碎裂的表盘，时间还在走，但并没有超过午夜十二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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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虎的人动作很快，走到他身边低声喊了声：“黎先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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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外几个人训练有素把后面的成予南抬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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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韫启站在巷口，在成予南被抬着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伸手扒开他的头发看了看，然后示意邱虎送人上医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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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不让人扶，他处在车灯的直射下，像荒野找不到一丝遮掩的生物一样无所遁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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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外套一早就脱下来垫给了成予南，仅着一件衬衣和西裤让他此刻半跪着的身体绷出流线型的利落线条，头发几缕散落混着和灰尘汗水还有血迹贴在脸侧，微微喘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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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他的视线里出现一双黑色皮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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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没抬头先笑了起来，“二爷，你救了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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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救了成予南。”霍韫启的声音听不出情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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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是只在陈述这个事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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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非凡抬头，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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