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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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爷爷的珍藏，好不容易舍得掏出来用的。”梅封说道，“没办法的事，这也是一次次攒出来的经验。要是不熏香，就会和从前一样，我们再怎么努力给病人家属做充分的心理准备，提前打预防针，病患家属进了西院看见你们，也会受惊吓。万一被你们这群异类吓的魂不守舍，还要再费功夫帮他们叫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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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阿姨开完住院单回去找海吹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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梅封叮嘱道：“您女儿应该被安排在了住院部一楼，千万别往楼上去，楼上复杂，迷了路就危险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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住院部在九号楼，与西院门诊大厅用全封闭的廊桥连接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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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阿姨找到海吹纱时，这个高挑的女医生正拿着一卷警示带缠楼梯，把一楼和楼上，用警示带隔离了开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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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海医生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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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在1001病房。”海吹纱脱掉工作牌，用挂绳把长发盘起，空出手来接过住院单，“这里病人少，一楼就只安排了她。您现在可以进去说说话，她情绪稳定下来了，目前神志清醒，状态也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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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指了指手腕上的表，“已经过了冬至，太阳落得早，这样，您四点之前就离开住院部，我会让护士提醒你注意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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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点不到，笑眯眯的护士前来查房，催促刘阿姨离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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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阿姨问日用品，护士说：“日常用品我们医院提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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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明天什么时候来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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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最好在上午十点到十一点之间。”护士说道，“明天天气不错，是个晴天，你也能多留一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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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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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阿姨提着行李，站在医院门口，看到了马路对面那家亮着灯的“英招招待所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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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了价格，的确如海医生所说，三十一晚，价格不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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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间简单整洁，虽然小，但五脏俱全，还能洗热水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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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板很热情，正是晚饭时分，让她留下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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招待所里的客人不多，但每个人看到她，都会微笑致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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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阿姨稀里糊涂，灵魂仿佛飘着，忽忽悠悠的就吃了饭，也没空想其他，到了房间，倒头就睡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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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降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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昆仑西院一楼，只有1001一间亮着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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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简单吃了晚饭，带着值班的护士长和一名高大魁梧的男护士进了病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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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001病人还在沉睡，眼底是淡淡的乌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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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长手中提着一个铜铃，男护士放下一张沉甸甸的罗盘，一切布置妥当后，护士长说道：“可以引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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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挽袖，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白色面纱，如同盖头一样，罩在头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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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用取血针扎破手指，血珠点在舌尖，手指画符的同时，沙哑着声音念道：“祭新娘，问鬼神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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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纱轻轻拂动，有了回应。床上的病人忽然直直坐了起来，长发垂在脸前，慢慢抬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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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盯着床上的人问：“报上你的姓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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病人的嘴咧开，极其不屑：“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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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盘上的乌金勺疯狂转动起来，先是停在数字一，而后再次停在数字一，之后是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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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的面纱如同血染，从下端慢慢浸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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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乌勺子倒转，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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