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……也就是说。”海吹纱悟性极高，“我这个善行，就相当于买个空罐子，然后没有什么目的，每天向罐子里扔几个硬币，攒起来，遇急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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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聪明！”夷光说，“但不能是那种，我想买辆汽车，所以我要每天攒点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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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为什么不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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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这样就有目的了，你那罐钱，就是用来买汽车的期许，已经贴上了标签，即便是你遇急用它化险，那也是汽车的因果，牵扯众多，无法成为左右天命的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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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麻烦，为什么会这么分？我有目的的善行，就不是善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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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可预先设定目标的话，就会牵扯进许多复杂的因果。”夷光给她举了个例子，“比如说，你想要为家人的健康祈福，于是你买了一桶小鱼，放到了河中。你认为它是善行，实则并不是，而是将大家的因果打乱。因为，这个善行，只是你一厢情愿，并非它需要你帮助，你做了，那就是弄巧成拙，反而会因善获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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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点懂了。”海吹纱道，“也就是说，我为了满足自己的善心需求，买了鱼来放生。结果打破了生态循环的因果，还让商贩们找到了商机以此牟利，大肆捕捞鱼，这就让许多原本不会被捕捞的鱼被打捞了，因果破坏，扰乱了整个水域环境……所以我背上了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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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可以这么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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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你说的，无目的善行，指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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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随手，并且不是一厢情愿。”夷光道，“比如你在河边走，看到有鱼离水快要死掉了，你把它扔回河里，这就算。再比如，走在路上，看到身边的人要摔倒了，你随手搀扶。有人被打了，你出言阻止，别人的东西掉了，你帮他捡起来……这些都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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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：“原来如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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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而且，即便这些善行，最终没有为你带来好运气，也不要认为是善行无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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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又是怎么讲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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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换种角度想。”夷光说，“就比如我，做了那么多好事，结果还要被陷害，被人污蔑，甚至死掉，这看起来不公平对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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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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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想过吗？”夷光说，“如果，我要遭遇的事，原本会更糟糕呢？我若没那点运气护着，可能我死得更凄惨，死得一败涂地，死得尸首无存……那么，我能得到现在的生活，可能已经是我护龙脉，能反馈给我的最大运气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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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：“嗯，有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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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愧是神棍狐仙，鼓励人做好事不留名，都说得如此清新脱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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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么说，我肯定也没少做好事。”海吹纱笑道，“不然，我肯定遇不到你，然后被魔打死在新一年的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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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的呢。”夷光点头，“真好，我们两个，都是对方的好运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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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“海吹纱医生，请到二楼会议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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广播再次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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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：“来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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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新病人吗？”海吹纱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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护士长点了点头，说道：“注意，是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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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门前，夷光把尾巴收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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会议室里，有两个四十多岁的女人在等候，一人一妖，看起来像好闺蜜，还拉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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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伸出手，与那个人类握手：“你好，来看病的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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