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时也没什么好安保的，主要工作就是……取快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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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夷光上岗后，接到的第一个工作任务，也是取快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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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推着空车子去，拉着堆满的车子回。之后画个符，把尾巴当口袋使用，拖着尾巴一层层送快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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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碰到海吹纱时，快递送的差不多了，而他衣服口袋里，已经装满了糖和水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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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动，站住，我看。”海吹纱定住他，退了几步从头到脚把他看了三遍，笑道，“这衣服，你穿还蛮帅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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帽子下拖着一头长发，人又长得高，看起来仿佛跟其他人不是一个次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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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：“你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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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海吹纱的快递交给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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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：“拆开吧，给你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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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拆开，是个婴儿背袋，附赠一个奶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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海吹纱笑得前仰后合，送他了一记飞吻，忙工作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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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看着示意图，把背袋穿戴好，比划了一下抱娃姿势，笑了一声，收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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剩下的几个快件，都是五楼新转来的夫妇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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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住在梅承的病房隔壁，也是重症监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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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轻轻敲门，彭侯张翼亲自开门，轻声细语请他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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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放出尾巴，把他的快件一箱箱搬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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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道：“实在是麻烦你了，谢谢，辛苦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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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泡了茶，请夷光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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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看了眼病床上昏睡的女人，愣道：“她有多大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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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八十七岁了。”张翼说，“她自己打算得好，要转到西院来看看咱们的日子，就是在生命的最后，看点新奇。可她运气不太好，路上就昏迷了，昨晚刚刚退烧，算是脱离了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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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已经习惯了轻声细语讲话，虽然用词普通，但莫名听起来文绉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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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走到病床前，抬起手，问张翼：“可以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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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点了点头：“昨天护士就说了，你也能看病，只是我不太好意思麻烦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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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把手放在老人的额头上，低声说了句：“叨扰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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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他抬起手，对张翼摇了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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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对这个诊断结果并不惊讶，平静接受了，微笑着说：“人总是会离去的，生老病死，没有人避得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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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记错的话。”夷光说，“彭侯的寿命，自然状态下，平均下来是六百多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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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张翼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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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看你……也就一百来岁的样子。”夷光说，“还很年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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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侯是一种古老的大妖，《山海经》中有记载的那种。张翼的原形就是一只彭侯，他在妖属地长大，出生得晚，至今不到二百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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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涵养极好的样子，点头道：“是啊，我一百整那年，遇到的她，算起来，有六十七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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彭侯今年，也才一百六十七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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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妖一旦修成人形，除非妖力丧失，原身衰老，否则，不会自然老去。”夷光问道，“你现在的这副样子，是自己有意的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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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道：“你也爱上了人，是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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夷光坐了下来，接过了他递来的那杯温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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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翼语气温吞道：“你如何看妖和人的爱情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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