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好，我错了。”骆妈妈又换了一个语调跟周羽西说：“行了啦，你跟小松呀，你们俩就不要不开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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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月月：“这样说话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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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月对着她竖了个大拇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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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羽西耸耸肩，无语凝结。大概一物降一物，她这个婆婆向来强势，家里所有人都得让着她，谁知道在月月面前，婆婆就彻底没了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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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月搂着骆妈妈的脖子，“奶奶，我明天要跟星星去秋游写生，我想准备一些零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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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。”骆妈妈问：“你想带什么？我们去采购一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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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布丁，我们要买各种口味的布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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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没营养，你不是不喜欢吃布丁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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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喜欢了，我觉得你说得对，小孩子不能挑食，什么都得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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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......”骆妈妈逗她，“那明天早上我给你做烤蘑菇吃，好不好？不许挑食，可是你说的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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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月眨了眨眼，突然不吱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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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妈妈始终想不明白，这孩子怎么会不吃蘑菇，芝士也不吃，一点都不能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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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降临，季星遥完成了一幅静物画，这两天她一直待在画室，明天约了月月去写生。她也好多年没在外面画过画，竟有些期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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准备好她跟月月要用的写生画板，手机响了，一个陌生的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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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星遥以为是慕靳裴又换了一个号码打给她，她摁断没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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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有消息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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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星遥，是我，加莱，我在曼哈顿，晚上能见一面吗？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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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星遥对着手机若有所思片刻，回她：【地址发我。】她回房换了衣服，准备去赴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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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呈刚好回来，瞅着她身上的衣服，“还要出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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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季星遥：“见你的前女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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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昀呈迟疑一瞬才反应过来是谁，“我陪你？顺便给你出出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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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不着。”季星遥穿上风衣，“我没那么心胸狭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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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呵。”谢昀呈不屑，“说得自己好像多大度一样。”他也懒得跟她掰扯，给她安排了两辆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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咖啡馆里，唐加莱早就过来，她一直盯着门口进出的顾客看，坐如针毡，矛盾复杂的心情一如五年前等季星遥那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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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仿佛能预见结果，可还是抱着一丝侥幸过来求季星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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煎熬等待了一个多小时，季星遥终于姗姗来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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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星遥，好久不见。”唐加莱抿抿唇，心中有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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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星遥没吱声，在她对面坐下，眼镜也没摘，“说吧，给你十五分钟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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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”唐加莱没敢看季星遥的脸，她低头看着杯子里的咖啡，“遥遥，当初我也是逼不得已，我没办法，我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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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意义的道歉就不必了。”季星遥打断她，“我想你今天来也不是为了跟我道歉，道歉不至于等到五年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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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遥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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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等唐加莱说话，季星遥接着道：“我理解你的难处，五年前你跟我说出真相，告诉我慕靳裴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，我不怪你，反正早晚我都会知道真相，谎言总有戳穿的那一天，无所谓早一天晚一天，我不是自欺欺人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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