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布丁摇头，“我送你回家，我们走一段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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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没反应过来，愣怔看着她，“今天是我们俩的周末，爸爸早就提前处理好所有工作，可以陪你一整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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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说起她自己：“我小时候就盼着爸爸不忙了能陪我，最盼着他休假，这样他就可以开着飞机带我满世界的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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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向何楚尧：“我想，你那两个小朋友，她们肯定盼着周末，盼着你能陪她们，平时你工作那么忙，说不定晚上回家时，她们早就入睡，第二天清早你离开时，她们还没起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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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张张嘴，又无从解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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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看看天空，秋高气爽，“你看今天多美，难得周末，你不带她们出去玩玩吗？不然，你会很惊讶，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，哇，圣诞节来了，哇，她们又长大了一岁。然后有一天，你发现，她们真的长大了，就像现在的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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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停下脚步，摩挲着女儿的脸颊，“你在爸爸眼里，永远都是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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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浅浅笑了，“可你不得不承认，我不像小时候那样黏着你了，所有孩子都是这样，二十岁的女孩更希望跟自己的好朋友，男朋友在一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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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觉得这话不全对，“那你不是每周也陪谢昀呈吗？你还像小时候那样黏着他，怎么就不能黏着我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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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：“...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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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想了想要怎么解释，“爸爸他，他太不让人省心了，他现在还是一个人，我要是跟月月不陪他，他会很孤单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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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时候，他把他所有的时间和爱都给了我们，甚至牺牲了很多享受恋情的时间，现在我们也要陪伴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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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也感觉自己失态了，他转移话题，“还没决定好要不要恋爱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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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挠了挠额头，“等再见到他，我想，我会主动表达我对他的感情，不能总让他一个人往我这里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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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牵着何楚尧的手，“小时候每次出来度周末，都是你牵着我，这回换我牵着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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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心里说不上来的滋味，又不知道要怎样表达才合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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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头熙攘，过往的行人，匆匆忙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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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之间很安静，也难得的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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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第一次觉得，她跟父亲的距离，是这么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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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楚尧爸爸，你别难过，我不是嫌弃你，也没有要刻意疏远你。我只是觉得我拥有的已经足够多，我二十岁了，不能再跟一个六岁和一个三岁小朋友去抢你的时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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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解释：“你没抢，你那么懂事...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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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打断他：“楚尧爸爸，你听我说完，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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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楚尧安静下来，听女儿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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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慢慢走在人行道上，步伐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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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布丁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难过：“我知道你爱我，我一直记得我们刚认识那两年，你总是到医院陪我，给我讲故事。”那些画面就在眼前，仿佛如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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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每天趴在窗台，看着花园那边的小路，等他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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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记得，你放弃了你的蜜月之旅回来找我。我还记得，你在法庭上不顾一切的想要我的抚养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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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哭了。我都记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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