经算很给面子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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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上那手到擒来的快乐里，还带着高深的笑意。其实用不着他追问，她就迫不及待想把经历分享给他，所以没等他开口，她便自揭了谜底，一惊一乍道：“原来是二娘身边最贴心的婢女果儿！她的名字还是二娘给她取的呢，平时看她也很老实，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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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溯恍然大悟，难怪陈国夫人痛心疾首，原来是儿子看上了人家的婢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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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顺水推舟继续深挖，“如果韩煜实在喜欢那个婢女，就放个恩典，成全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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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上说是啊，“咱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家，若果儿据实说明白，二娘绝不会为难她。可你不知道，她有多坏。”说起这个简直咬牙切齿，“她和武陵郡侯商议，先蒙骗住二娘，把人迎娶进门。二娘势必会带她做陪房，到时候再给二娘下药，让她不能有孕。生不出孩子，婆母必要催促，二娘心生愧疚，郡侯就有了纳妾的道理。届时再让人在二娘耳边吹风，让二娘扶果儿做侧室……”越说越气恼，一根食指几乎指到天上去，“你说说，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恶毒的人，为了自己快活，不惜坑死待她亲如姐妹的主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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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溯听她说完，俨然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，没想到闺阁中还有这么复杂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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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现场上处置叛变者一样，他说：“为奴不忠，那就该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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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上大觉英雄所见略同，攥拳撸袖挥了挥拳头，“对嘛，我当场就捶了她一顿。要不是因为武陵郡侯不曾与我阿妹有婚约，我连他一块儿打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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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下凌溯抚了抚额头，有些说不出话来了。他的太子妃是说干就干的行动派，只要气氛推动得好，打人从来不假他人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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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上呢，没有察觉凌溯内心激烈的斗争，继续骄傲地侃侃而谈，“你不必觉得懊恼，虽打不着他，但我们可以让他丢脸，以后娶不上好人家的女郎。像那等贼囚，就应该生生世世和果儿在一起，免于祸害别人。所以我们把果儿连人带身契，一齐送进了郡侯府，只要郡侯老夫人答应，就算明媒正娶果儿，也是他们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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像茶寮中听书，起承转合真是好精彩的一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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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溯这辈子除了战场上叱咤，没有经历过这等细致的勾心斗角，所以近墨者黑，他有些惊恐地发现，原来听她说后院的事，居然也很有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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尤其自己掌握的讯息，可以和她的见闻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，她那部分讲完，顺理成章就轮到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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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上直勾勾地看着他，等他路见不平地参与，“刚才说到陈国夫人进宫，郎君，该你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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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声“郎君”，充满了孜孜的诱哄，甚至让凌溯觉得，不把宫里发生的一切告诉她，就十万分地对不起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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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……主要这次陈国夫人求见时，他正好在一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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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睛可以闭起来，但耳朵是关不掉的，他被迫听见了陈国夫人的奏请，又架不住居上的再三催促，最后不得不透露，“陈国夫人向陛下控诉武陵郡侯忤逆，求陛下褫夺其爵位，令第二子袭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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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消息可谓石破天惊，万万没想到，那位陈国夫人居然有这样的铁腕和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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居上愕然，“真的吗？陈国夫人打算不要这个儿子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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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溯道：“要不要不知道，反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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