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用俸禄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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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皇上对公主府多加苛责,商行也被压迫得不如往常,若有人愿意为公主府出份力,与之自然不好拒绝。”牧与之垂眸笑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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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你就收了申屠川的东西?”季听看向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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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沉默一瞬,无奈的笑笑:“殿下觉得与之是那种人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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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为何要收?还瞒着我去收?”季听对他的答案还挺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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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垂眸:“一来是不想与他彻底闹翻,二来是收了他的东西,也算是安一下他的心,免得他哪日实在忍受不了了,跑来找殿下的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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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听突然无话可说了,所以牧与之也知道,申屠川这些年一直还心悦她,只有她蠢得要命,这么长时间以来从不相信这件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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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眼眸微微颤动:“我不懂,既然他还这么喜欢我,为何这几年要故意无视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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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因为他除了殿下,还有别的不可割舍的事,”牧与之神色淡淡,“若是跟殿下太近,皇上会防备他不说,殿下也会跟着危险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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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听顿了一下,眉头拧紧了:“什么意思?他想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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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沉默许久,突然笑了出来:“无非是位极人臣,一人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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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如今难道不是已经做到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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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噙着笑颔首:“算是吧,所以殿下日后见着他躲着点,申屠大人走到如今这一步不容易,千万不要阻碍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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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我自然不会。”说得好像她是绊脚石一样,季听沉默一瞬,气哼哼的转身回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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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独自站在庭院,半晌看向角落:“人都走了,还偷听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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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若是不想你发现,你便不可能发现。”褚宴抱着刀从角落里酷酷的走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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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嗤了一声:“褚少爷武功高强,牧某自然不及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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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废话,我问你,申屠川到底想做什么?”褚宴冷着脸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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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扫他一眼:“我说了,位极人臣,一人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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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要做谁的臣?”褚宴不比季听,自然不被他糊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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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垂眸掩下笑意:“你心里清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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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便任由他这么做?若是失败了怎么办?”褚宴有些恼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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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平静的看向他:“他与我公主府年多前便已经决裂,若是失败了,关公主府什么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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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话不是这么说……认识这么多年,我倒是不知道你是如此胆大之人,竟然连最基本的忠君爱国之道都不懂了。”褚宴心有些别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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牧与之脸色不变:“皇上和殿下,若要你选其一,你会选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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褚宴一愣,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,半晌才憋出一句:“这、这有什么可选的,我忠心殿下,但不代表一定要去推翻皇上吧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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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是一定要呢?”牧与之轻嗤一声,“如今皇上将公主府打压至如斯地步,却还不善罢甘休,说明不管公主如何卸权,他对公主都不会信任,而一个不被君王信任的人,随时都如履薄冰,哪日出格一分,便是万劫不复,你忍心殿下如此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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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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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说话了?”牧与之脸上的笑容消失了,“褚宴,我只问你一句,你是效忠谁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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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是公主殿下!”不管是他也好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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