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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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转回去走了两步，察觉身边谢南川没有跟上，扭头：“谢南川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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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伸手示意姜晏乔走，当姜晏乔迈步，他才迈开步。两人一起入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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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晏乔死了那么多次，第一次在新婚日踏入亭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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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谢南川第二次站的位置看亭外景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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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亭子布置得热闹。月亮落在水面上恰恰偷入灯影中。按照她刚才的吩咐，宫人们应该把亭子的灯笼全撤了。但她没开口，没人敢上前有所动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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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面微波荡漾，水面下幽深，衬得月色正好，能蛊惑人入水捞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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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晏乔再回头。她能看见她死的地方。也是。她能遥遥见到谢南川背影，在亭子里的谢南川转身就能看见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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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惜她死得太快，没看到谢南川有没有注意到她。当然，要是注意到了也做不了什么。他赶不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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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命抵一命。她死了，刺客被发现也不用想活命。但抵命没用。她就是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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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思绪乱飞。知潼躬身替两人擦拭亭子坐处，将亭内软草垫摆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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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看着知潼忙碌：“知潼比我更早认识殿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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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潼语气淡淡应话：“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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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潼安顿好一切，姜晏乔坐下：“我六岁时选伴读女官。知潼自此得了机会进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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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还未坐下，对姜晏乔带着笑意开口，似有感叹：“我和殿下认识才八年。你与殿下日夜相伴，这些年实在惹我嫉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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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晏乔侧目。谢南川的脸入了她的眼，可惜她病了，这脸没能入她的心。她凭着过往记忆，知道他脸上的每一处细节，包括他受伤的那细微凹痕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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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她知道她的驸马是个温柔的人。他不会对人发火，不爱和人争强斗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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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任何人总是态度温和谦逊，有气自己憋着。过一会儿气自己消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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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知潼一向好，结果有一直嫉妒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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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以为自己彻底无悲无喜了，听到这话还是起了一点好心情：“第一次听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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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笑声散在亭内：“说了难道你会换了知潼？她不只是你的伴读女官，也照顾你的吃穿用行。现在会说是因为现在不同了。现在我与殿下更亲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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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晏乔试想谢南川要是对自己说“我不喜欢知潼，你换一位女官”。她必然不会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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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点了头：“你说得对，我不会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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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起旧事。她稍缓缓，提醒自己不能忘记那些过去，说起知潼的事：“做我的女官需要年纪相近、家世清白、知书达理。说细一些，年纪不可相差三岁，为五品官员以上嫡女，识千字，能赋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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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的父亲没做官。他依旧能当伴读，靠的是他祖父谢太师庇荫。谢南川有此等好运，知潼也有。她有个五品以上的父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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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天母后将她选的人带来，站了一排。知潼站在最后一位。她识字最多，文采最好，站在最后。你知道为何？”姜晏乔问谢南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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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不知道。他一直知道知潼有才能：“你以前一直说，你要最好的。我以为她自然而然成了你的伴读。”如今听来，知潼是皇后看中的人中最不希望女儿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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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南川问：“为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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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晏乔没有立刻回答谢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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