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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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的胸口不断起伏,不知道是被吓得的,还是激动所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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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彦在上方,笑眯眯地打量着她,半晌,一语惊人,“我露出破绽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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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不是在反问,倒像是在自嘲。但是,又不像完全的自嘲,因为他的嘴角还含着自若的微笑。清河实在弄不清他的想法,只觉得心跳得更快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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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来以为你傻地可以,这么一看,脑子倒还能用,居然能看出来我的用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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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果然别有用心!难道你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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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什么?”一彦笑着,双手按住她的肩膀,“继续说啊?你有什么就说什么,对于美女,我从来都宽宏大量,不会和你计较的。哪怕你把我的丑事全都戳穿了,我也心甘情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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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这个混蛋,别碰我!”清河一口咬住他的手臂,不一会儿,唇齿间就有了腥甜的味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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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彦微微皱了眉,哭笑不得,“你属狗的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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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推开他,爬进了床里。一彦一个翻身,就挡在了她的面前,趴着对她做鬼脸,“玩躲猫猫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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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——”清河掉头往床下爬,一彦已经到了她的脚边,单膝跪地,提了她的脚放到膝盖上,帮她慢慢套上拖鞋,“小心着点,摔了怎么办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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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根本没有地方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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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不知道怎么办才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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告诉姜别,他会信她吗?他们的关系看上去那么好。她没有任何证据,他怎么会信她?姜别还出手帮他压下了那桩事,他那么相信他,又怎么会转而相信她的话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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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,她并不确定他杀人灭口的真正目的。也许,这后面牵扯着更大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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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在没有确凿的证据前,她不能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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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暗暗下了决心,压住那颗在胸腔里激烈跳动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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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?”一彦下了床,出门之前还回头看了她一眼,笑容有些玩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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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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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她到学校就听到了一个震惊的消息——素失踪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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具体的失踪时间就是昨天傍晚,警方已经立案,在周围进行地毯式搜寻。一天一夜过去,没有丝毫进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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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节课结束的时候,清河进了教室,把一彦叫了出来。学生们从来没见过她这样严肃的样子,不由面面相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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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拽着一彦的手,绕过几栋教学楼,穿过一片假山和花丛,到了后山的那栋废弃的大楼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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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,她就是在这里看见素的,也是她最后一次和她碰面。当时,她昏迷了过去,但是依稀记得,一彦是最后见素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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偌大的空地上,两人面对面站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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旁边的花坛里,迎春花开得茂盛,晴朗天空下,幽暗的后山也变得明亮了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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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河厉声问他,“你把她怎么样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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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什么怎么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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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还在装蒜。如果不是你,还有谁?她不过是个小女孩,略施小戒就算了,现在她都失踪一天了,再不回来她家里人都要急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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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彦叹气,“看来,老师你已经认定她是被我抓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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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难道不是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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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果真是我,我一定会承认。”一彦笑道,“不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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