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启唇，路栀为避免他又提出什么让人瞠目的新活动，迅速道：“你帮我给李思怡打个视频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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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，和李思怡的视频通话接通，对面很快想到点子：“那你看我手机吧，我先刷会微博，反正我们关注的也差不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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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栀觉得可以：“那你换平板跟我通话，用平板拍你手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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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怡先带她看了看热搜，点进她会感兴趣的话题浏览一圈，顺其自然地，就沉浸式刷起了视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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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言商在一旁办公，她用余光瞥了一眼，依然是应接不暇的各种投资文件，他目光一如既往地平淡镇定，指尖在触摸屏上来回滑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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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怡在这时候忽然开口：“我靠对了，我关注了好几个肌肉帅哥，带你看一下，很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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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怡的声音实在算不上小，开的又是外放，傅言商很自然地抬起眼，她视线没来得及收回，就这么和他撞上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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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倒显得像她心虚，偷偷用视线瞟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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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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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办公时会戴起那副眼镜，很多时候路栀都想说你别戴了，但开口又会和自己之前的借口相悖，只好眼睁睁看他每晚像个斯文败类一样坐在她枕边敲电脑，此刻随着他动作，本平静下来的金属链条再一次摇动起来，在他眼下投落晃动的光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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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言商：“我是不是打扰你们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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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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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面无表情地：“需要我出去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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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不用，”她在这一刻想捂住李思怡的嘴，“你给我一幅耳机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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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动，路栀说：“耳机应该在我这边床头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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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没说完，他镇静地收回目光：“既然没打扰你们，还戴耳机干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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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停了一下，声线还没发得出来，对面已经传来李思怡的爆笑，回荡在他们早已经安静的卧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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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怡显然是理解错了：“你老公真大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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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言商：“还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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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思怡：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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迫于某人的威压，李思怡推荐的视频还是没能播放成功，想了想，李思怡说：“也对，这种刺激雌激素的东西，还是适合我这种单身的人看，你都有老公了，就不需要雌激素的额外摄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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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栀倾身，小声咬牙道：“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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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了，我要独享雌激素了，先挂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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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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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躺下没一会儿，听到门铃响起，是安保说有外卖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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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他下床，路栀懵懵道：“什么外卖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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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心心念念的骨头，”他说，“拿来炖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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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那时候纯粹是太紧张了，只好没话找话，没想到他都……那样了，居然还真的有在听她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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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摄入雌激素的画面又跃入脑海，她连忙清散，闭上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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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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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下来一整晚鼻尖都萦绕着似有若无的骨汤香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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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醒来时正是九点，傅言商正在桌边办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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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好像还是第一次在家里，她醒来，他还没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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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正面对着电脑，指腹有频率地敲击桌面，像在出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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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栀走过去，偏了偏脑袋：“梳头，然后帮我扎一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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