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多年的好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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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梁潜，这并不是不能触碰的禁忌话题，毕竟在他回来之前，他们也曾经为此发生过数次争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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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她是懒得提，那么孟怀谦呢，此刻他算是透露了他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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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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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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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霜在心里感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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瞧瞧人家这心理素质，瞧瞧人家这坦荡荡的态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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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前是谁一脸愧疚地说阿潜是我的至交啦，是我多年好友啦，我欠他的我还不了我要痛苦死了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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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现在面不改色地说除了她我没对不起任何人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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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霜都想把他说这话的表情录制下来，以后反复观看。她已经算是相当自我的人了，以前跟人吵架，也不是没被人骂过不要脸，但现在跟孟怀谦一对比，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，不值得一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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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佩服这种人，不带贬义的佩服，所以她也就鼓了下掌，“不错不错！孟总，我觉得奥朗一定能在你手上再上巅峰，直达珠穆朗玛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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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怀谦也听出了她的讥讽，颇为无奈地说：“借你吉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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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时，他的手机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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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又歉意地看了她一眼，得到她的赦免后，他才拿起手机往外走去，只到门口便停下，一边接通电话一边不忘看她，那头的人汇报了消息后，他沉默几秒，视线还是在她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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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正小口喝着牛奶，偶尔低头看一下手机，神情惬意又轻松，似乎没有任何烦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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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见她为梁潜笑过很多次，哭过那么多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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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她所说，一切都有限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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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该到此为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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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了。”他垂下眼眸，沉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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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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才下飞机，池霜接到了程越打来的电话，她看着来电显示还有些纳闷，程越怎么会突然给她来电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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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狐疑着接通，才喂了一声，听到那头居然传来的是梁潜的声音时，她下意识地就想挂了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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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霜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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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潜痛得嘶了一声，声音似是濒临垂危般虚弱，“你别挂，我有话想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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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马上就要血流而死、交代后事的语气，令池霜迟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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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霜霜，你在哪，我现在想去找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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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还没说话，那头居然传来了程越的声音，“你这样子还能去哪，老老实实呆在医院！也不够你折腾的，开车居然能撞上石墩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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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说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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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话那边安静下来，像是有人被赶了出去——沉默的时间不算太长，如果没有程越说的那句话，池霜早就挂了电话，现在她有点儿好奇了，听起来……梁潜好像又出了点小事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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啧，男主角果然命运多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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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霜霜。”梁潜又再次开口，听得出来他在努力让自己的气息更平稳一些，“我的手机出了点意外，所以才跟阿越借的。你现在在哪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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池霜清了清嗓子，淡声道：“哦，我在外地出差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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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沉默了片刻，他才低声说：“我想过了，你说得对，在这个世界上谁我都可以欺骗，唯独对你不能有半点隐瞒。等你回来，到时候我会将过去一年发生的所有事情都说给你听。之后，我也尊重你的一切决定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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