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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五日 清 晨(4) 荒村归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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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更半夜把陌生的女人带到房间里,是不是很暧昧?可我还有其他的选择吗?我打开了客厅里昏暗的灯,同时把空调开到最大。

阿环显得有些紧张,她抬头张望着四周,仿佛在天花板上搜寻着什么东西。

"你在看什么?"

她充满寒意地说:"有许多双肮脏的眼睛在看着我。"

阿环一定意识到了那些探头的存在,我只能平静地说:"嗯,别担心,那些眼睛不会伤害到你的。"

她摘下白色的帽子,绕过了地板上那个白色的五角星,径直走入苏天平的卧室。她小心地环视了一圈说:"你经常把陌生女孩带到家里来吗?"

"不!从来没有,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!"

我接下去还想说些什么,但又实在说不出口,是说"我只是可怜你这个雨中的孤魂野鬼"还是"我要把你关在这里审讯你"?

窗外的雨越来越大了,水杉树枝不断摇晃着抽打在玻璃上,她走到窗前看着玻璃上红色的,许久都没有说话。

我走到她身后问:"你认识这个符号吗?"

阿环只是默默地看着窗外,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。

为什么总是要折磨我?我憋不住继续问道:"那你认识这个房间吗?"

她回头看了看,目光闪烁着说:"也许我认识吧。"

我点了点头,打开抽屉拿出那叠明信片,放到她面前说:"这些都是你自己拍的吧?"

"是的,我怕别人会忘了我。"

一个害怕被人遗忘的幽灵?苏天平还真猜对了。

"你害怕被人遗忘,或者说被这个世界遗忘?"

忽然,阿环的眼神又变得凌厉无比,她斜睨着我说:"因为我很快就要死了。"

又是这句话!她在面对苏天平的镜头时,说自己的生命只剩下七天,现在十多天都过去了,她居然还在说自己就快要死了。

我冷冷地道:"你到底要死多少次?"

"生多少次,便死多少次,生一次不多,死一次不少,死即是生灭,生即是死灭。"

她青色的嘴唇缓缓嚅动着,就像是在念什么经文或咒语,声音抑扬顿挫而富有节奏,悠悠地飘进我耳朵里,吓得我后退了半步。

虽然像是在听绕口令,但我似乎能听出一些道理,也许世界的生死本来就是如此?

但我立刻摇了摇头,大声地说:"好了,我不管你是生还是死,是人还是鬼,现在我想知道的是,你认识苏天平吗?"

"苏天平?"阿环的目光紧盯着我的身后,仿佛我后面站着个人似的,吓得我紧张地回头一看,可背后连个鬼影子都没有,只听到她淡淡地说:"我好像记得这个名字。"

我又赶紧回过头来,盯着她的眼睛说:"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"

"我和他没有关系!"

从她神秘的眼睛里,我丝毫看不出隐藏了什么-她和苏天平到底是什么关系?唯一能确定的是,她出现在了苏天平的DV镜头里,而且还和苏天平有过对话,这很容易让人联想到一些暧昧的东西,是苏天平的某一场风流艳遇?还是自作多情地引狼入室?对于事实的猜想竟然如此纷乱,就像这迷宫般的荒村故事。

"你知道吗?苏天平现在正躺在医院里,处于深度昏迷之中,变成了一个植物人。"

"不,他已经死了。"

阿环的语气像这冬天一样冰冷,就像在说一只苍蝇的死。

我的心也凉了一下,原先对她的怜悯也消退了:"你真让人感到可怕。是啊,苏天平现在与死人也没什么两样。"

"我的意思是说-他失去了灵魂。"

"失魂?"

我喃喃地复述了好几遍,支撑不住坐到了椅子上。

阿环如刀子般盯着我的眼睛说:"你还想问我什么?"

"好了,不要再说苏天平了,我现在问你另外一个人。"

说到这里心跳再度骤然加快了,我只能强行打断了自己的话,把那个名字又活生生吞了回去。

几秒钟的沉默。

窗外的雨下得更大了,雨点不断敲打窗玻璃发出声响,但这更显得房间里沉默得吓人。

阿环突然主动地向我走了两步,靠近我柔声地问道:"你想问谁?"

于是,我的嘴唇和舌头背叛了我的心,终于使我吐出了那个名字-

小枝。(未完待续)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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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荒村归来》,牢记网址:m.touwz.org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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