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慎始慎终，小的也是唯恐不慎触犯了忌讳，无端遭祸，这方多嘴叨扰了句。望大监莫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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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为御前伺候的人，冯保倒是感同身受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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踏进偏殿后，趁没人时，他倒是提点了句：“这档口，不该打听的事千万别乱打听，学那金人缄口就对了。你应也瞧出了是哪处风向隐约不对了吧？记住了，但凡与之有关的，哪怕一星子半点都莫要去挨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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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世衡面上感激应下，心却沉入谷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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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几乎可以确定长信宫真的是出事了，且事情应该还很大。可冯保说这些已经是极限，所以他不能再继续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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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半刻钟后，冯保又抱着誊写好的奏折重新回了勤政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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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此时御案的案首则又堆叠了一沓奏折，冯保余光飞快一扫，就见到上面划过的朱批，显然是写废掉需要再重新誊写的奏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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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将誊写好的奏折小心放到御案，屏息无声退后两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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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对待朝政公务素来审慎严谨，批阅时鲜有错处，像这般大面的过错率是从未有过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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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去誊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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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言，冯保这才动了，上前后小心翼翼的抱起案首的那摞奏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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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座的人拿过一本折子，展开后就如常的提笔濡墨，笔尖重重的点上折面。冯保正躬身退下时，就猛地听重搁笔的啪嗒一声，响起在这死寂如水的大殿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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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冯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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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保紧着呼吸赶忙又近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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雕刻龙首的御座那人，重搁了笔后就朝后靠着椅座，指叩扶手。殿内寂了很长时间，方再响起他不辨情绪的沉落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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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绝非临时起意，此番事她算是步步周密，精密算准了每一步。若非朕这一变数，那么她所算事便无遗策，当真能让她事过无痕。”他阖了眸，掩住眸光，“如此算计周密，又如此手法熟稔，只怕此等事她绝非头一回为之。至于这是第几回……怕只有她知了。好的很呐，朕没料到她会给朕这般大的惊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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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保膝盖都有些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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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刻殿内除了他没有其他伺候的宫人，帝王的这些心腹话尽入他耳。帝王的信任是好事，也同样也能是催命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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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敬事房查《起居注》，从贵妃第一日侍寝那日开始查，圈出这些年来她月事有推迟的月份，哪怕只推迟过半日。细查这些月份可有异常，有需要审讯之处，除却那长信宫的于嬷嬷，其他宫人你可随时抓拿拷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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御座的人慢睁眸，看向冯保，“此事机密，仅你一人去办。但凡走漏半丝风声，朕拿你是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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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保双膝跪下，保证定会机密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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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重新坐直了身体，随手拿过一本新折，提笔御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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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药肯定不是她所言的那来处，你另外去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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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奴才遵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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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信宫的贵妃好似是被禁足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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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消息在六宫中私下暗传着，每个得知此事的人皆震惊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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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从哪儿听来的消息？没弄错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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庄妃霍的从座上起身，瞪大了眼难以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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圣上为了贵妃而与半数朝臣作对，这事在后宫沸沸扬扬的传了一个多月，不知让多少妃嫔酸的夜半睡不着觉。隐约听说昨个大朝会上，圣上将此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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