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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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回中队了。”任燚旋踵跟上邱言，他现在不想跟宫应弦独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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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留下。”宫应弦的声音在背后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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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顿住了脚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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邱言回头看了他们一眼，无奈一笑，扭头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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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转过身，目光平静：“还有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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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一时也不知道自己叫住任燚做什么，他只是看出了任燚急着回避他的意图，心头火起，他不悦道：“都两点多了，你回什么中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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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两点多不算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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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留在这儿休息，天亮了会送你回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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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知道这里不好打车，要是宫应弦执意不让他走，他还真不好走：“那我去休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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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等等。”宫应弦悄悄抿了抿唇，掩饰自己忽如其来地羞臊，“你答应我的事……什么时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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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深吸一口气，低声道：“你是认真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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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怒道：“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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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耸了耸肩，故作轻松地说：“我觉得你提出这个要求是基于一种……报复的心理，或者是猎奇？或者就像你怕火一样，你的医生用火对你进行脱敏疗法，你就突发奇想，想用这种方法治疗你的恐同？我也说不清，总之，我觉得你心里不是真的想这么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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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连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？”宫应弦的口吻满是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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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至少我知道你是个直的，而且还有过心理阴影。行，我就当你只是好奇吧，我刚发育的时候也好奇，正常的男孩儿，会在青春期的时候想法设法地满足自己的好奇，看书啊，看片儿啊，早恋啊，跟朋友讨论啊，这些经历你都没有，你不跟人交际，这方面你至少比我们晚熟了十年，我理解你现在想要探索的心理，但你真的觉得我是一个合适的对象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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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说这番话的时候，心里难受极了，他不是不想和宫应弦做，谁会不想和喜欢的人毫无保留地结合。他只是害怕，要是成功了，他害怕是他不负责任的引导，把宫应弦引上了一条原本不该走的路，要是失败了，他害怕从宫应弦眼里看到更深、更赤裸的厌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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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象一下也许宫应弦会在他动情的时候把他推开，说他“恶心”，他绝对受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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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睨着任燚，忍着怒意说道：“你以为我不知道，我该找个女人吗，可要适应一个陌生人的靠近，对我来说比什么都难，你作弊一样用朋友的身份让我适应了你，我们之间曾经有过的肢体接触，已经超过了我跟任何人的亲近程度，我何必舍近求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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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想用笑容掩盖心口的刺痛，可他根本笑不出来。不仅笑不出来，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宫应弦这段万箭穿心般的言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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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看着任燚明显受伤的、难堪的表情，又是不舍，又是痛快，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这种矛盾又扭曲的心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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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微微颔首，突然就想去他妈的，无所谓了：“行，既然你这么说了，看来是不会轻易死心的，那我们测试一下吧，测试一下你是不是真的想做这件事，或者说，你能不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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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直视着他：“怎么测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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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走了过来，宫应弦想从椅子里站起身，却被任燚按住肩膀，又坐了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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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弯身，两手撑着椅子的扶手，而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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