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体，惊恐地看着气势迫人的宫应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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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烧一辆车，只要赔了钱，几年也就出来了，可那起火灾的严重性，你心知肚明。”宫应弦恶狠狠地说，“你包庇他，你就是共犯，有可能你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里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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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个案子跟我有什么关系！”周川嘶声喊道，“我从头到尾都没有去过那个小区，就算你也是警察你也不能诬陷人啊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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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皱起眉，任燚更是心头大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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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区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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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提交换纵火，只是为了吓唬周川，让周川以为他们真的盯了炽天使好几个月，掌握了大量的证据，如果能炸出一些有用的信息则更好，可万万没想到，周川会提起“小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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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三个月天启发生过严重火灾且确认为纵火的小区，只有万源小区！万源小区纵火案竟与炽天使有关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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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转过了脸去，怕被周川发现破绽，他放在裤兜里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，心脏狂跳不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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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深吸了一口气，面色平静如常：“万源小区纵火案，真的与你无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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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跟我完全没有关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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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知道是谁干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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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川的眼睛赤红，整张脸都因为过度紧张而扭曲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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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杀了六个人，包括一个消防员！”宫应弦寒声道，“你知道包庇杀人犯是什么罪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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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没有包庇。”周川脸色诡异，本就惨白干瘦的他此时更显病态，“他们自己找的交换纵火的对象，跟我有什么关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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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大步走到周川面前：“周川，如果万源小区的案子和发信息给你的人有关联，现在是你唯一能立功减刑的机会，你不说，我们早晚也会查出来，到时候你可就毫无用处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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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川战栗着捂住了脸，小声呜咽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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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！”任燚低吼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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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川哭说：“你们判、判我几年吧，我认了，可要是乱说话，我、我就没命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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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知道今天问不出什么了，“啪”地阖上了笔记本，“你好自为之。”说完起身走出了病房，任燚狠狠剜了周川一眼，也跟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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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一口气走出了医院大门，才摘下口罩，用力喘息着新鲜的空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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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担忧地看着宫应弦，刚要开口，宫应弦抬手制止了，并将口罩和手套都脱了下来，扔进了垃圾桶：“没事，自从上次住了院，我的免疫力越来越强了。”他斜了任燚一眼，“还得‘谢谢’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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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燚听得出他的埋怨，眨了眨一边眼睛：“不客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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宫应弦慢慢地戴上了新手套，皱眉道：“周川可能真的不认识那个烧车的人，但他一定认识告诉他信息的人，或者至少在网络上有往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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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没想到你提起交换纵火的事，能有这么大的意外收获，万源小区纵火案和烧车案，会不会有什么关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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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有可能。”宫应弦想起周川的一系列反应，“他最后说的话，十分有趣，这个暗网在国内根植的程度比我们想象中要深，这跟我原本猜测的不一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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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也没想到，我以为这个外国的网站应该主要流量都在国外，周川这么怕被报复，宁愿坐牢都不敢说，显然国内有什么人或势力让他恐惧，他知道的也比我们想象的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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