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说了，人剪纸也是技术活，不分男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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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屋里有专门的剪刀，自己拿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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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闲来教小姑和表姐这些手上活计，是觉得女孩子还是得有点女孩子的样子，老太太回忆说：“我们那会儿还在家里当姑娘的时候，女红算账那是样样都得来。哪像你们现在，除了读书，连顿饭都不会做，这将来嫁人了还怎么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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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正脱了外套，挽着袖子垫脚去剪枝头最好的一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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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拎着他的衣服，在旁边小声和他说：“你奶奶还是有些封建年代的旧思想，她自己那样操劳着过来了，就觉得家里女孩儿也不能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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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回过对着她笑：“没事儿，我们小姑惊绝建京城，那将来还不是想找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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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哟，不容易啊。”林曼姝睨他，“我记得你几岁来着，还被抱着怀里的时候就天天对着我说天下男人没一个好东西，改主意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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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林俞说：“这不得让我给你把关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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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着凑到林曼姝耳朵边，小声问：“奶奶是不是让你去相亲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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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怎么知道？”林曼姝瞪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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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掉转头，剪下一枝说：“小姑，奶奶毕竟见过那么多人经历过那么多事，她都觉得满意的人，总归不会太差。我的意思是，你也可以接触看看，别自己瞒着就在外边瞎认识一些乱七八糟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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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曼姝接过他递来的花，说：“我不比你知道啊，你这老气横秋的。林家小老头，剪你的花吧啊，你还是小时候可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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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笑笑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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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耳提面命”这么多年，林俞也盼着他小姑别重蹈上辈子的覆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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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这院子里的梅树都不算高，林俞后来干脆爬上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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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小心点。”老太太在下面提醒了他好几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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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应声说：“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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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是脚踩着树杈站直的时候，看着他哥从门外走进来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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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舟尧穿着件深色外套，跨进门第一眼就看见了树上的林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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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头发长了些许，堪堪遮过耳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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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根错落的稀松梅树间，少年穿着薄衬衣和牛仔裤，勒得身条挺拔，长腿细腰。闻舟尧站在那个位置看了好一会儿，直到林俞自己见着人了，挥手笑开，扬声：“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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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站稳！”闻舟尧沉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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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舟尧来啦。”老太太招手示意他过去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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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舟尧依言走过去，把手里的东西放到石凳上说：“奶奶，这是从西川那边特地给您带来的一点燕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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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倒是收得顺理成章，笑道：“替我谢谢你爷爷，他身体还好吧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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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前不久刚来了消息，挺好的。”闻舟尧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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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太太点点头，刚好见后边林俞站着将近两米的高度就想往下跳，连忙说：“舟尧，你去，去把他给我弄下来。叫了好几遍了，还非得往上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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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自然听见了老太太的吩咐，然后又见着他哥真的站起来朝这边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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连忙说：“行了行了，我自己来，不跳，慢慢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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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话落的时候闻舟尧已经到树下了，他跟没听见林俞的话似的，开口说：“先坐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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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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