拨任何款项，中学只能依靠华人华商资助，也会和一些商业机构和银行达成合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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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廷镇心底尚有良心几分，倒不愿逼迫这些人。他作恶是一档事，学生的教育又是另外一档。正如他私心欲占章之微，仍旧会以学业为主，送她好好读书学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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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如何，对待老师，对待教育者，陆廷镇仍是多一分尊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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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廷镇携礼物上门，自报家门，并坦言：“我有个小侄女，调皮鬼，去年瞒着我们偷偷来马来西亚。我这次找她，并无恶意，只是想看看她如今情况如何。我想，诸位也明白，一个孤女，又是这样的年龄，倘若无人帮助，很难继续生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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接待他的董事一言不发，回头看其他同事，皆面面相觑，神色凝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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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样吧，”陆廷镇抬足，他说，“我不着急，请诸位好好想一想，明天中午，我再来向各位要答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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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需要你们做什么，我保证绝不伤害学生，”陆廷镇强调，“我只要一份名单和照片、升学去向。当然，作为回报，我乐意资助学校的发展；倘若能找到我的小侄女，我更会奉上厚礼答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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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也有拒绝的权利，”陆廷镇笑着说，“可以试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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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颇有礼貌地和这些人一一握手，离开学校后，才抽出真丝手帕，仔仔细细地擦干净双手，丢给乌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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乌鸡仓皇接住，他问：“镇哥，接下来我们去哪儿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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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酒店，”陆廷镇说，“等消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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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昂首，看到烈烈阳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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柔佛州的气温常年在21度到32度间，湿度高，一年四季都有雨，但每年的五月到12月，都是最潮湿的时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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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几天都在下雨，今天难得出了烈烈艳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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伦敦冬日的阳光难得，又令人惬意，尤其是上午时分，章之微的胃被一杯热腾腾的牛奶和一块涂着奶酪的面包成功拯救，她走出地铁，进入一家大型的连锁超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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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上一家中餐馆的兼职结束后，现在章之微在这个超市中找到一份新的兼职。今天是周末，她不必去上课，但随身携带的帆布包中仍旧装着教授留的作业和课本、笔、草稿纸。她的工作任务是核对货架上的商品并记下需要补货的东西，整理、摆放这些商品，让它们更美观，以及将付款处、顾客不要的那些东西重新送回货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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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不是一项复杂的工作，需要长时间的站立和走动。章之微穿着超市里发的员工服，认真核对着上面的东西，等到午餐时，她在员工休息室吃一份打折的面包和沙拉，其他人都选择午休、以应对下午的工作，唯独章之微安静地走出去，坐在公园长椅上，低头在草稿纸上演算，推论公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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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份阳光很好，晒到她身体都要慢慢发热，偶尔会有鸽子落在章之微椅子上，发出咕咕咕的声音，像是想要索求一些食物。遗憾的是章之微今天身上空空如也，没有携带任何面包——白色的鸽子不在意，落在她的书上，低头啄梳自己的羽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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鸽子真好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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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之微由衷羡慕，她也想变成一只鸽子，不用担心学费，不用担心会被陆廷镇找到，每天只须向游客讨要食物，不然就是惬意散步、翱翔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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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廷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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章之微低头，看着纸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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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已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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