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在驱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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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听完默然，片刻后，她隐晦地问：“二哥，你真的相信活人能变成纸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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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听到她的称呼笑了，从容地掀动茶盖，说道：“我也不愿意相信，但是，现在一切人证物证都指向这个可能。实证在前，由不得我们不信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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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是，证据可以伪造，还是要合乎常理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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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。”陆珩眸光定定锁着她，不紧不慢说道，“证物可以伪造，感觉却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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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一怔，觉得陆珩意有所指。或许说，他绕这么一大圈，搬出一套离奇的活人变纸术，就是为了说这句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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证物可以伪造，感觉却不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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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顿住，愣怔了一会，脑中仿佛豁然开朗。是啊，她怎么犯了这种错误。大脑每时每刻都在视、听、嗅、感，可是能被意识到的想法，不足十之一二。见到某一个人或某一样物品时第一瞬间的感受，往往是大脑经过漫长的积累，处理了无数细节后锻炼出来的直觉。当理智无法抉择时，那就听信第一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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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见到傅霆州时，他问她身体是不是不舒服，神态中的迷惑是真的。傅霆州连她来小日子时会疼都不知道，而陆珩知道她喜欢吃什么、用什么，记得她每一次来月信的时间，无需说话就能理解她的意思。他对她了如指掌，默契十足，她怎么会因为外人随随便便一通话，就怀疑二哥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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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不由想起之前陆珩的话，他说傅霆州这个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，发起疯来什么话都敢说，说不定会给陆珩泼脏水，以此挑拨他们兄妹的关系。王言卿当时还觉得自己一定能识破，没想到，今日竟差点中了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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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霎间对陆珩佩服非常，他那么早就猜到了傅霆州的做法，并且预料的分毫不差，简直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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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由衷说道：“二哥，你真厉害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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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眼中仿佛藏着湖光山色，月海星河，他噙着笑，不疾不徐望向王言卿：“哪里厉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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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说：“料事如神，堪称神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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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垂下眼帘，敛住眼睛中的笑意。哪有人能预料到半年以后的事情呢，这不过是一个正常人得知真相后，最可能的反应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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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算计人心这方面，傅霆州还是太嫩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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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忍住笑，再抬眸时又是一派光风霁月：“卿卿过誉了，是老师厉害，教得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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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点陆珩确实要感谢内阁诸位阁老，这些千年狐狸各个话里藏针，想上眼药却不明着说，只在外围轻轻一点，剩下的让皇帝自己去想。陆珩深受其苦，照搬过来试验一二，果然效果不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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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听后没有追问，她安静片刻，忽然对陆珩说：“二哥，有一件事，我想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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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心中已经有了猜测，却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样子，点头道：“好，你慢慢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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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言卿坐正了，认真看着陆珩，一开口就是一道惊雷：“我今日见到傅霆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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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稍稍挑眉，示意她继续。王言卿接着往下放猛料：“不光今日，其实上巳节那天，我也见到他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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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珩觉得他上巳还装不知道就戏太过了，遂微微收敛了笑意，严肃道：“是你藏在更衣间的那个男人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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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我藏的。”王言卿连忙撇清，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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