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你今日能奈姑奶奶何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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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一出，广场突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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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粗犷的男子竟然变了腔调，声音娇柔婉转，分明就是一个女子。这一下，连东厂的番役们都震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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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见鬼了么？那不是掌厨事的富贵叔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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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富贵叔，他怎会……是一个女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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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可能。她不是富贵叔。富贵叔我能不知道？我和他一起撒过尿……好个细尖的货，哪会是女子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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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众人惊叹的声音里，那女子哈哈大笑，眼看被锦衣卫包围，明知大难临头，仍是不恐不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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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啊！哪个上来，姑奶奶便赏它一颗红糖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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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嘴上说着红糖，手里扣住一甩，一个红艳艳的东西就在地上炸裂开来，激起浓烟阵阵，而近前的两名锦衣缇骑始料不及，被炸得后退两步，喷出一口鲜血，身子“咚”一声栽倒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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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霹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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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马扶舟变了脸色，整个广场上的人都惊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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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火霹雳”是一种烈性火器，在场的人大多没有见过，只是从一些闲语传闻里得知，那是永禄爷的懿初皇后所制，威力极大，杀伤力惊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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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自永禄爷得位开始，此等烈性火器便被严厉管制，除了军中有配置，民间绝无踪迹，亦不得制造之法。即使是军中，要调配火器也需一级军事长官亲令，不是谁都可以拿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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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赵胤调来的神机营将士，也只携带了火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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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个女子，手上居然有“火霹雳”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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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莫名的恐惧在广场上蔓延开来，人群纷纷后退，将女子围成了一个半弧，神机营举起了火铳，墙上的伏兵也是拉满了弓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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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状，那个女子猖狂的笑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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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奶奶原本不想要你们的命，既然你等非要把小命硬塞给我，那我便笑纳了。来啊，谁先上来送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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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肆虐，人影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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死亡的阴影下，气氛凝滞而恐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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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雍扭头看赵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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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一眼，便生生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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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往前走了两步，飞鱼服像一抹移动的火光，衬着他冷冰的脸，在天光下极为骇人。他面无表情，甚至都没有拔刀，语气平静地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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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活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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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极是平静，却让人无端发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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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活的是让人不要下杀手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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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，那女子分明就要玉石俱焚，哪留得下活口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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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弓箭。”赵胤摊开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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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侍立的将士连忙将弓箭递到他手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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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胤一言不发，试了试弓弦的弹力，挽弓，搭箭，一支，两支，身子猛地侧转，两只箭同时瞄向背抵墙壁的两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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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！”那个被女子拉在身前做挡箭牌的役长，见此情形，瞪大双眼，绝望地呐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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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大都督，救我，救救我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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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传来他凄厉的叫声，那女子手上的“火霹雳”亦同时出手，但她胁持了人在身前，抛出的距离十分有限，身前几丈的人都已让开，这一炸，没有伤到人，只是卷起的浓烟挡住了众人的视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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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赵胤手上的弓，拉满，嗖一声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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疾风响过，两支箭用一把弓射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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