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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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救人是好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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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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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不懂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周屿安还要这样，她很轻地呼了口气，平静陈述道：“在江城那个电话是他接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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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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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晚因为一些原因，我们住在一个房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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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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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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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忽然有种深深的无力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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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好像在和一个没有情感的AI说话，她根本听不到他真实的内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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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那么介意，却表现得这样风平浪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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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不明白周屿安到底在想什么，她沉默几秒，正想主动提出结束这段关系时，周屿安突然开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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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先陪我去个地方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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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微怔，“哪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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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安发动汽车：“医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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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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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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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医院，不久前关绍远才从这里出院，如今孟染又踏了进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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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住院了？”孟染问周屿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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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安领着孟染到住院部，上楼，最后停在一间单独的病房门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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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目光平静地看着这扇门，“我妈在里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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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：“……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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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不可置信，“阿姨生病了？什么时候的事？你怎么没告诉我？她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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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说着，有护士从里面出来，看到周屿安说：“周先生你来了？刚刚你妈眼睛眨了下，应该是个向好的迹象，多在她耳边说些开心的事，也许能帮助她尽快苏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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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安点头，“谢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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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看到了躺在病床上好像陷入昏睡状态的周小清，待护士离开后问周屿安，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，你可以告诉我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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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安转身靠在墙面，低了低头，“她前天吞了两百片抗抑郁的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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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孟染瞪大眼睛，唇嗫喏两下，却震惊地说不出半个字，好半天才回过神，“为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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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之前她还觉得周小清的生活状态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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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很快孟染又想起了什么，难以理解地看着周屿安，“所以阿姨都这样了，你昨天还要去参加沈榕的晚宴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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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屿安目光垂在地面上，良久才没有情感地说：“为什么不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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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是不是孟染的错觉，她听出了一种反常的冷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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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这样的表情只在周屿安脸上停顿了半秒，他很快就抬起头，恢复往常的样子，牵起孟染的手，“所以小染，我们结婚吧，医生说我妈也许会醒来，也许会一直这样沉睡，就当是给我一个希望，也给她一个希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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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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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求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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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第一次从周屿安眼里看到了软弱和乞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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的确如周屿安所说，孟染是个善良的人，因为从小失去父母，她对每一种情感都格外珍惜珍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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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对周屿安至今没有产生爱慕的感情，但她一直感激他在关绍远病重时，毫不犹豫地接纳了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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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曾经扮演了那个令大家圆满的角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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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情况互换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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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有什么理由去拒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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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染想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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