确实成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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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是一周前，才刚刚成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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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他小八岁，刚刚高考结束，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家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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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衍忽而开口问：“确认这上面都是真实信息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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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点头：“保证没有错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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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衍不说话，手一松，将文件放在桌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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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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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说：“舒世铭和他妻子对待舒瑶的确不错，还有舒明B，也很疼爱这个妹妹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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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真要是疼爱她，也不至于到现在都不找人，”梁衍说，“也不会弄成现在这个样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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资料上有舒瑶的照片，有高中刚入学时的，也有毕业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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扎着马尾，穿着宽大的蓝白色校服，青春气息简直能够溢出纸张。然而，无论是什么时候拍的照片，她笑的时候都极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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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弄不清楚梁衍的想法，迟疑片刻，他问：“那先生的意思――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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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留她住一晚，明天联系舒世铭，把她送回去，”梁衍看他，“你去打个电话，让人看紧，别让她跑了，免得不好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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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答了声好，走去一旁打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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恰好遇见赵助理，正在咖啡机旁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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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完电话，赵助理守在咖啡机旁，还没有走，他低声问：“林助，今天先生脾气怎么样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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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挺好的，”林特助问，“怎么突然这么问？昨晚怎么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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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助理把自己听到的、还能记住的完完本本地复述给林特助听，尤其是关于邓d的那一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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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笑：“邓d先生是先生的表弟，在私事上，确实有些荤素不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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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助理虚心求问：“那先生家里的樱桃小姐，是先生的女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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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想了两秒，才回答他：“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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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顿一阵，他又说：“不过，这话不太好说……说不定以后能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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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特助跟梁衍这么久了，还没有见他对其他的异性报以如此的善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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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上蹲到梁衍家了，这摆明就是碰瓷行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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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个敢这么做的人，在雨里淋了大半夜，梁衍也没出来看过一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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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昨天的这个女孩，只是说这么两句，先生便把她带回了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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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出反常，必定有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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佣人接到电话之后，直言这种顾虑完全没有必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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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却吃饭时间，舒瑶基本上不会出门，始终在卧室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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――要不是佣人知道梁衍为人，私下里都要怀疑昨晚在温泉，梁衍是不是把人给欺负狠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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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很快就被打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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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衍不可能会对这样贫弱的女孩下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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昨晚，梁衍在温泉中逗留了半个多小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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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个小时，真要是做点什么的话，时间好像也不太够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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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衍仍旧没有回来吃晚饭，他有意避开和舒瑶的接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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舒瑶坐在桌前，有些不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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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到了佣人的纸条，对方好意提醒她，明天梁衍会让人把她送回家，让她不要担心，更不要紧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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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舒瑶不想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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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喜舒浅浅，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舒世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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