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有所思，安妙妙道：“这还只是第一重结界。另外两重结界的范围你现在大概进不去，暂时就不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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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为沉默了三秒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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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很有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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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世界简直是目前以来原不为见过最有趣的世界了，至少比罗浮界有趣得多。他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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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……我有点期待成为调查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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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况摇了摇头，没放在心上：“每个新人都是像你这么想的。等你真正做了调查员，就会知道很多事情没那么有趣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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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目光里带着几分前辈长者的包容，又隐隐透出淡淡的无奈悲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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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相较于怪异和封印物而言，我们人类终究过于渺小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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毕竟只是一个最普通的调查员名额，有楚况三人担保，又通过了阵营地图检测，只要过去没有违法犯罪记录，就只需要通过最后一项检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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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那就是灵性直觉测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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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往测试的路上，依旧是安妙妙负责讲解：“灵性直觉是成为调查员最基本的天赋条件，就像修仙小说里需要有灵根，玄幻小说看根骨，所谓的灵性直觉，就是对异常事物的感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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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灵觉低的人，哪怕异常事物就在眼前，也发现不了，或许哪天就被影响了；但灵觉高的人，一眼就能感觉到不对劲。不过，要是灵觉过高，精神抗性却不够强，很有可能在接触到异常事物的第一时间就失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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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拿憎恨之焰举例，灵觉过低的人，完全察觉不出不对劲，时间一长可能不知不觉就中招了；但灵觉太高，或许只看一眼就会中招，憎恨情绪直接点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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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后，她总结道：“所以，调查员的灵性直觉，最好维持在一个不高不低的数值范围；要么就必须拥有极强的精神抗性。你既然能从诡域中平安出来，不说灵觉，至少精神抗性是很高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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测试灵性直觉也很简单，几人直接带着原不为来到一楼的一个房间。说明来意后，接待他们的年轻女子打开一本画夹，将一张油画推到原不为面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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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着这幅画，什么时候觉得头晕就别看了。”她叮嘱道，“看完了记得说一下，你在画上发现了多少只眼睛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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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前为止，原不为都怀着一种新奇的心情对待接触到的一切，听对方这样说，他便也认真点头，作萌新状：“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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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话说，这是一张非常抽象派的油画，各种凌乱的颜色，诡异的漩涡，奇奇怪怪的意象混杂在一起，普通人只看一眼就会有种晕眩呕吐的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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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原不为一眼看去，却只感觉所有的色彩和线条都在他眼前重新组合，组成了一张规规矩矩的庄园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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唯一和其他庄园图有区别的是，门缝上，花园里，树上的叶片中，各种奇奇怪怪的地方，总会有那么一只不合时宜的眼睛冒出来，贼溜溜地转着，仿佛在极力避开原不为的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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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、二、三……”原不为默数着，眩晕的感觉倒是没有，只是越数越无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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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能察觉到接待员看向自己的眼神已经开始渐渐不对劲了，变得越来越惊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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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他适当地收回目光，抬起头来，脸色苍白，连额头上都逼真地冒出了冷汗，一副终于坚持不住的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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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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