唯一人选。不仅给师尊面上增光，将来若能在大劫中获胜，亦有机会成为人皇，即便享不了仙道长生，也能享人间富贵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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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这个道理。你可不要成日沉迷道法奥秘，最终本末倒置，彻底出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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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一众师兄师姐的“告诫”中，那粗布麻衣的少年面色发红，似是惭愧，他手中的道书却攥得更紧，低头小声道：“辜负师兄师姐们美意了，只是仙家道法奥妙无穷，我实在向往得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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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他人都是叹气，同样露出欣羡向往之色，也有人直言不讳地说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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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实话说，以你这朽木般的天资，仙道遥遥无期，还是不要妄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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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说了几句，见少年直挺挺站在原地，头颅始终低垂，似乎饱受打击，魂游天外，其他人便也渐渐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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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虞？后来的人皇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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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围场景似乎又要模糊，原不为绕着这少年转了半圈，轻啧一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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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妙真洞天？暂定方才那位洞天之主叫做妙真道人，人皇虞似乎是他的弟子啊，所以这是个弟子弑师的俗套故事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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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眼前这副场景，原不为差点以为自己看的是人皇虞内心深处最深刻的记忆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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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既然那滴血是妙真道人的，这些景象是凭妙真道人的记忆演化，那就说明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被这位仙人默默收入眼中，存于记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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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神神识笼罩天宫，看见一切并不足奇，但这些小事似乎并不足以让一位仙神印象如此深刻。只能说，这多半就是此地的日常，每日都在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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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为心目中渐渐勾勒出一些场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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仙神与妖魔以整个人间为棋盘进行气数之争，那么双方培养的人主就是将棋。少年的虞作为被选中的十多个备选之一，虽入了妙真道人门下，但与其他弟子定是格格不入，天资又不出色，只得终日默默努力，苦心修行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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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这般想着，原不为余光瞥见始终低着头、仿佛万分落魄的虞，突然心头一动，便抬手一拂，少年低垂的头立刻像是被一股力道抬起，露出脸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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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脸上表情却是模糊一片，辨不分明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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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趣！这段记忆是以妙真道人为视角，之前的一切如此真实细腻，偏偏却看不清虞当时的表情，足见妙真道人亦没有留意到这些细节，或者下意识忽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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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为伸出手掌，隔空从那张模糊一片的脸上缓缓拂过，像是要拭去镜面沾染的尘灰，还复其本来面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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渐渐的，被妙真道人潜意识所忽略的细节浮了上来，那张模糊一片的脸上渐渐多出了五官，有了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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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一张极为沉默冷静的脸，脸部线条紧绷，双唇抿成一线，如顽石一般冷静而无表情。唯有一双瞳孔中泛着光辉，像是熄不尽的余火，静静燃烧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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非但没有半分饱受打击的自惭形秽，反倒充斥着极端的坚毅、决绝，与固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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哪怕脸上没有半分表情，这双眼睛已是将所有的情绪都透露了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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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为恍惚中生出熟悉之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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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似是故人来啊。”他突然叹了一声，又想到那妙真道人临死前留下的呓语，“我好像明白了什么。原来是我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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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”字还未落下，他倏然一指点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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虚空仿佛转瞬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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