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比孤想象的还要聪明许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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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为突然开口，露出几分欣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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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拿起桌案一角的一叠折子，递到了萧致面前，任由对方随意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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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此时的萧致丝毫没有为太子表露出来的欣赏而兴奋。他翻阅着那一叠折子，越看越是后怕，冷汗都流下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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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里面竟然全是关于他的情报，从小到大，事无巨细。而最令萧致心悸的是，调查出这些东西，是在三天之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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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背后所象征的意味让人心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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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来若是他没有主动找来，再拖延一两日，等待他的就不是安静的书房，而是黑暗阴森的牢房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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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本还有一些不为人道的小心思，此刻也都尽数收敛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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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了眼太子那双从始至终平静异常，没有一丝一毫真实情绪流露的眸子，萧致叹了一口气，选择彻彻底底地臣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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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子殿下想要知道什么？微臣定然知无不言，言无不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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墙头草是没有好下场的，既已作出决定，他便毫无保留，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了原不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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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秦墨一开始就是幕后之人培养的细作不同，萧致是在半年前才被拉入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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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出生小官之家，本是原配之子，在父亲另娶继妻之后，便倍遭打压陷害。原本有着天才之名，却数次在科举之前出现种种意外，导致科举不顺。最后一次，甚至直接破了相，差点断了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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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这些所谓意外，自然都是人为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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识破这一点之后，萧致看似心灰意冷，自暴自弃，放弃了科举，身边果然没有那么多意外针对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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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却不甘心如此，始终在寻找机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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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而他有一个医术极为高明的外祖父，因为对继母的警惕，自小他便勤练医术，在无与伦比的天赋加成下，萧致年纪轻轻便青出于蓝而胜于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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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次宴席间，他抓住机会，以高妙的医术救下了突发疾病的庆郡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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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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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庆郡王的推荐下，加上萧致本身亦有真材实料，他得以进入了太医署任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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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那位继母所出的弟弟，却在青楼寻欢作乐之时突发疾病，至今还瘫在床上。继母也因此以泪洗面，缠绵病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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——正如萧致身上的意外并非巧合，这对母子的下场当然也不是巧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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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较于医术，他的毒术更为高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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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说到这件事，萧致却摇了摇头：“当初我还是太过冲动，难免留下了一些破绽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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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此，当被人捏着证据找上门时，萧致不得不答应了对方的要求。哪怕是给太子下毒这样足以抄家灭族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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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，他也留了一个心眼，一直企图抓住对方的蛛丝马迹，找机会反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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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不为点点头，表示理解：“被告发给弟弟下毒，倒霉的是你一人；而给太子下毒，即便被发现，也是全家一起遭殃。是我，我也选后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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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这理所当然的口吻，让萧致都怔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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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得好有道理，他竟无言以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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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是，太子殿下说这话时，难道全然忽略了他自己就是被下毒的受害者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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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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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不觉得我的做法太过、太过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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