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必要替他太过操心。毕竟我可是见过更让人惋惜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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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问他怎么这么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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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接着道：“你们大多就在本县活动，没听过外头的事儿。早些时候我在外游历，听说过一个‘神童’，叫梅若初。这梅若初天赋异禀，过目不忘，七岁赋诗。那诗文我看过，到现在都记得……虽略显稚嫩，但才气斐然，细腻非常，稍加培养，自然是一代文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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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他看向穆二胖，“按着他本来的发展，想来也就你家大哥能和他齐名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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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众人都没听说过这个人，穆二胖学的晚、卫奚接触的人少，还好理解，卫恕可在青竹书院待了好几年，连着参加两届书院大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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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要有一个能和穆云川齐名的人物，他能半点儿没听说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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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说可惜嘛，当年那么有名的神童，到现在却成了籍籍无名之辈。”劳不语叹息道，“世间可惜之事太多，运道不济可惜，‘伤仲永’亦可惜。咱们能做的，便是尽力而为，努力不让这份‘可惜’发生在自己身上。你们可明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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仨少年立刻起身，齐齐躬身作揖应‘是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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氛围有些沉重了，沈翠岔开话题道：“阿恕刚从外头回来，要不要歇着去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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卫恕赶回来就是为了和他们分享喜讯，前头又在考场里头窝了四天，只在府城稍微休息了几日，这些天全凭着一口气撑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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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回来了，他就感觉到又困又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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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眼下也不是休息的时候，他还得回青竹书院，上报成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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之前县试他立刻就回去上报了，走个流程而已，并不觉得困难或者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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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成绩不差，更把宋尧比下去了，他反而有些不想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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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不清道不明为何不想，总之是心中莫名生出一股反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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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且他忍不住会想，此番宋尧发挥失常，他成了更出挑的那个，万一山长提出让自己回去呢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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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当时是他自请代替宋黎的惩罚，离开青竹书院，另找地方对方温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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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头劳不语也解释了，山长那番做法不是想赶他走，而是想要磨炼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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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府试结束，他应该回去的，但是……在翠微待得越久，即便知道山长富有深意，却越发对那些弯弯绕绕的行事风格不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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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也不是个擅长隐藏心思的人，更没想着在翠微这里展现什么城府，这份为难和犹豫让劳不语和沈翠都看在了眼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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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翠想让他先休息一阵，缓过来了再回去也不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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劳不语却已经站起身道：“对了，按规矩你还得回青竹，走，我陪你回去！咱们早去早回，回来你再休息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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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边说，他一边给沈翠递了个眼神——那眼神带着一点贼兮兮的笑意，沈翠就知道他有招，让他们自己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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几刻钟后，劳不语和卫奚到了青竹书院，请斋夫代为通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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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快两人就见到了凌青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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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给师兄贺喜啊。”知道卫恕难做，劳不语抢着开口，“卫恕考的不错，府试第十二名，没堕了咱师门和两家书院的名头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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府试名次这样不错，照着这个趋势发展，院试应也不会有大问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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凌青明自然也高兴，欣慰地看向他，而后鼓励道：“你稳住心态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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