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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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连霍的朋友。”王昭谋上前，语气轻和，光华内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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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，谢谢你。”老人努力笑了笑，“连霍他，之前从没有带朋友来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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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昭谋看向季连霍，少年眼眶泛红，紧紧握着老人的手，像是想极力挽留住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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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这块玉。”老人看向自己的孙儿，“是你的，连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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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连霍拿起布包里的玉，眼神流露出许些迷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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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有件事，我们一直没有告诉你。”老人努力支撑起身体，像是回光返照一般，眼睛中有了两分神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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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昭谋见状，快速把自己外套脱下来，叠在一起，让老人靠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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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感激的看了王昭谋一眼，转头看向孙儿，语气显出几分认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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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连霍，你和你哥，不是我女儿的亲生孩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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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连霍愣在原地，眼中满满的，都是不敢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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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闺女她，小时候生了一场大病，没法生育。十六年前，我和她去城里的路上，看到你和你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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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你哥脑门上全是血，问什么都不知道，你还小，被你哥紧紧牵着，看起来可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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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笑了笑，忍不住咳嗽几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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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们本想带你们去找警-察，但是那天路被封了，还有好多人在找什么，你哥见了那些人，抱着你就跑，我们没有办法，只能把你们带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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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捡到你们时，你和你哥，脖子里都有一块玉。”老人颤巍巍的拿起玉，放进季连霍手中，就这一个动作，似乎已经消耗干净他全部的力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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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哥的那块，我把它随着你哥埋了……你要好好保存这块，以后，以后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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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眼睛一点点失去神采，还想说什么，但话全消散在胸腔，干枯的手缓缓松开，垂到一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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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公……”少年嘴唇有些颤抖，试着摇晃老人的身体，眼眶发红，蓄着满满的泪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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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昭谋下意识捂住少年的眼睛，掌心中立即湿润了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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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齐。”王昭谋一手揽住少年脑袋，让他尽量不要去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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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齐放下手中的东西，立即上前，让老人躺平，本来想拉起被子，却发现老人的被子又脏又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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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用我大衣。”王昭谋压低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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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齐拿起王昭谋干净昂贵的黑色大衣，抖了两下，盖住老人的身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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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身体发抖，像是站在寒风中的幼兽，王昭谋眼眸低垂，看到季大宝用小手，抹着自己的眼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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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要怕。”王昭谋轻拍两下少年的脊背，只觉臂弯里的脑袋摇了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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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怕。”少年声音沙哑，透出几分绝望，“我已经……见过好多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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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昭谋低低回了声“嗯”，目光微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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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嘎吱”一声，破旧的院门被推开，一壮汉走了进来，穿着油腻腻的黑色棉衣，身上还带着几分酒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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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哎呦？”壮汉看到房间里的人，脸上浮起不怀好意的笑，三步并两步的走进房间，看着少年，忍不住嘲笑出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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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行啊，还把大老板给带这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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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外公走了。”季连霍站起身，面对李大全，下意识把王昭谋挡在身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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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呸！我就说你是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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