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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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。”她端起那一碗酸奶，对方以恒一笑，“这个好像涨价了，谢谢你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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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以恒嗯了声，依然注视着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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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还是有区别的。孟听雨这样想，现在的他不过才十九岁，根本不会也不懂得掩饰自己，所以他们俩聊天，远远没有在重生前那样自如。岁月真的很厉害，它会将人打磨成更圆滑的模样。现在的她经历了许多年，早已放下年少时的爱慕与责备甚至是怨恨，过去那样浓烈的喜欢跟失望，全都是过眼云烟，而站在她面前的少年，却还不是那个温润如玉光风霁月的方医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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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听雨口袋里的手机振动了起来，拿起来一看，是一鸣打来的电话，应该是催她赶紧回去摊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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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冲方以恒歉意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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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以恒也知道，自在地后退一步，手插在裤袋，冲她温和地说，“我也要回去了，下次再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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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孟听雨挥了挥手，两人同时转身，一个向左走，一个向右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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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以恒走出几步后，回过头来，穿过这一段距离凝视着她的背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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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她，一次也没回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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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总是这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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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听雨回到摊位跟章一鸣汇合，姐弟俩往家里方向走去，一路上孟听雨沉默的时候居多，章一鸣以为她累着了也没烦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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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家后，孟听雨洗了澡躺在床上，想到方以恒依然有些淡淡的怅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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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她重生前，方以恒好像也没跟什么人在一起，更没结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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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她还听护士们感慨，人跟人的区别怎么那么大呢，有的医生道貌岸然脚踏几条船，有的医生生活作风干净工作多年都没见他有过女朋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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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们曾经有过那样一层关系，再次见面时，她也无法像面对其他老同学一般与他寒暄说笑，询问他的感情经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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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几次视线掠过她无名指上的婚戒时，神情是已然将过去种种都释然的从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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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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孟听雨收到了好消息，她前些日子送到设计部的一个小创意被采用，通过层层审批筛选，最后决定会投用到夏季新款作为点缀物进行生产。她高兴坏了，私底下刘琪跟李虹君都帮她算了一笔账，等到下一季度时她能拿到的分成少说也有好几万，如果销量好的话，收益更加可观，拿到六位数的报酬根本不是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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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琪也很兴奋，因为销量越好，他们设计部员工的奖金绩效也更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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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孟听雨还没收到钱，但她已经尝到了赚钱的快乐。前世跟徐朝宗在一起时，他特别卖力工作，赚的钱也很多，可能正是因为如此，比起同龄上班族，她对赚钱少了很多认知跟冲动。徐朝宗早早地就安排好了一切，她还没毕业时，他就念叨着要买房，等她毕业还没一年，他们就搬进了新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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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不去考虑别的东西，徐朝宗在绝大多数人眼中，都是一个极好的丈夫，至少在物质方面，他令人很有安全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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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必须得承认，跟他在一起那么多年，在生活上她没有吃过半点苦，但同时，也因为足够优渥舒服的生活，让她在职场生涯中丧失了很多冲劲。偶尔她也感到割裂，比如连续加班十天半个月，忙得连喝水的时间门都没有，结果收到银行短信，发的那些工资只是徐朝宗每个月给她的零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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