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全都是柳迟砚竭力忍住的呜咽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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另一边，幽王把人抱去浴池中稍作清洗，瞧见柳迟砚眼角还有隐约的泪痕，又凑上去把它给亲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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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将熟睡的柳迟砚放回床上，他便叫人到书房商量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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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冷心冷情，是个养不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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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他想攀附别人，那就让他看清楚他能仰仗的到底是谁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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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一觉醒来，天已经黑了。他有些饿了，套上外袍走到外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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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到幽王府的侍卫守在外面，柳迟砚脸色没变，叫人备了饭菜送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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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过来时，瞧见的就是柳迟砚坐在那细嚼慢咽的模样。他的吃相一向很好，一点都没有因为被折腾狠了就吃不下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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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坐到桌旁看着他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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饶是柳迟砚心态很好，被人盯着吃还是有些不太舒坦。他搁下筷子问：“殿下不用些晚膳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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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叫人取了碗筷来，就着柳迟砚爱夹的菜多吃了几口，只觉柳迟砚嘴巴还挺挑，满桌子就这菜最可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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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吃饱喝足才学着柳迟砚那样啜了口茶水，说道：“我叫人去国子监帮你把今天的功课抄了回来，一会你就随我到书房写功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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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微顿。他点了点头，把杯里的茶喝完了，才跟着幽王去他书房看张博士他们留的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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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题目倒是有点意思，讲的是军中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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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对这方面了解得比较少，瞧见那么大一个幽王杵在旁边处理军务，便等他停下来喝茶时向他请教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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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抬手把他揽到怀里，拿过他手里的策论题看了眼，不由笑了：“这便是所谓的‘纸上谈兵’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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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连军营都没进过的文人，一天到晚大谈军务，真把他们扔到军中去，怕是待不了几天就会当逃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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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听出幽王话里的嘲讽之意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。他以前出身好，仕途也顺遂，没经历过什么大波大折，许多想法难免天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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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想若是他当真顺风顺水地走下去，恐怕不是什么好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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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道：“殿下了解得多，不如给我讲讲军中的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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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目光暗了暗，抬手捏起他的下巴询问：“本王费劲给你讲军务，你能给什么报酬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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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道：“殿下什么都有，我给不了殿下什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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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心情不错，闻言往他唇上亲了一口，把他抱到腿上拿起一份公文翻给他看，算是给他来了几个实例讲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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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早习惯了幽王动不动的亲密举动，挨在幽王怀里认真听了起来。只不过他越听心里就越震惊，幽王管着的竟不只是他手里的铁骑营，连兵部尚书都直接向他投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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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皇帝陛下还把京中三营拨了一营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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单论兵力的话，举国怕是没有人能比得过幽王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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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难怪幽王最后会登基，他有这样的重兵在手，就算皇帝陛下不传位给他他都能自己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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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甚至怀疑幽王在话本里之所以几年后才登基，是因为他对弑君弑父没什么兴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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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这位皇帝陛下实在太昏庸了，压根不知道自己养大了怎么一头恶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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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迟砚垂下眼睫，掩去眼底的诸多思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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幽王注意到怀中人的安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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