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，原来如此。”这下她看画也不尴尬了，能看懂就不会尴尬了，哪怕只领会到几分意思，也会觉得这画有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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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纯钧继续给她小声讲：“你看那个细颈细胳膊细腿，肚子却仿佛怀胎十月的鬼，那就是个饿死鬼，你看它是不是一双倒八字眉，一双细眼睛？你要是见过财政局的局长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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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一挑眉，杨玉燕心领神会：“哇哦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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钟馗身后众鬼几乎都有一副“熟面孔”。也就是杨玉燕不太关心实事才对这些面孔不熟悉，而杨玉蝉是就算认出来了，也半丝也不敢声张，只做哑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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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就边看边笑了，与代教授更加相谈甚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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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有张妈看不懂，她还有许多事要做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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见夫人、小姐与客人们交谈得热闹，她先去把客厅里的一面墙壁腾空，备着一会儿祝颜舒要现场挂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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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将厨房收拾干净，估量着代教授可能还要留下吃午饭，悄悄跟杨玉燕说了一声就提着篮子出去买菜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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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连忙从人群中脱身出来，跟着张妈到门口，问：“张妈，都要买什么啊？现在好买不好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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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妈：“菜市都开了，肉店鱼铺也都开了，东西还是好买的。我也不买多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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买两只鸡，一只炒着一只煮汤，再买两条鱼，防着晚上代教授也在这里吃。家里有现成的火腿，再看有没有什么新鲜的青菜，买一点也就齐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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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：“你拿不了就请人送回来，不要自己提呀。”两只鸡两条鱼可不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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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妈：“我都晓得的，你快回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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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转回屋，见到祝颜舒捧着画说：“这画我看就挂在这边屋里正好，借这鬼王的威风，也挡一挡邪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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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有张妈才腾好的一面空墙，苏纯钧便踩在椅子上，亲手将画挂了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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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跳下来，拍拍手上的灰，就又站到杨玉燕身旁，小声问她：“张妈是不是去买菜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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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点点头，嗔他：“你就想着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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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纯钧做作的咽了口口水，说：“实不相瞒，我现在看到张妈就肚子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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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看着画说：“代教授实在是多才多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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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纯钧感叹：“他聪明得像妖怪一样！我从小学画，学了十几年，还比不上他学几年的。我也仿过吴道子的画，画的稀烂，最多只能仿到几分意、形，神韵是半分也没有的。”不过代教授学什么都快，他自己都说到大学来任教对他来说就像重新当学生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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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玉燕听他讲代教授除了自己平时给学生上课，还时常去其他教授的课堂上当学生偷师，几乎学校里所有的教授的课他都听过，还认认真真写作业，比真正的学生都要认真，也比他们学得更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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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学海无涯。”苏纯钧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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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代教授来说，这是一句实实在在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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花也送了，画也送了。祝颜舒终于实践诺言，带代教授去看祝家藏书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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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家藏书的地方竟然是在五楼，与杨虚鹤原本的书房相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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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虚鹤离开后，这间书房就换了锁，东西也全都被清理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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任谁也没想到，这里还有一间书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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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颜舒打开门以后，带头走进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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