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光瑶的,但叔叔毕竟是叔叔,不是父亲。再加上江澄根本就不是个会教孩子的人……真是一塌糊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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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,他道:“算了。先不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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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忘机看着他,默然半晌,忽然挽袖探手,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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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后,举杯慢慢地饮了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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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次喝酒,魏无羡没仔细看他的神情,这次却特意留心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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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忘机喝酒的时候是闭着眼的,微微蹙眉,一杯饮尽,不易觉察地抿了抿嘴,这才睁开眼睛。眼波之中,还会浮现一层浅浅的水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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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在桌边托起了腮,心中开始默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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数到第八声时,蓝忘机放下酒杯,扶了扶额头,缓缓地睡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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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奇异的兴奋涌上魏无羡心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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果然是先睡再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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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酒壶中剩下的酒一口喝干了,站起来负着手在雅间内走来走去,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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须臾,他走到蓝忘机身边,俯身低头,在他耳边轻声问道:“蓝湛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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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应。魏无羡又道:“忘机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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蓝忘机右手支着额,呼吸十分平稳和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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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张面容和支额的那只手,皆是白皙无暇,仿若美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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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身上散发的幽幽的檀香之气,原本是冷冷的有些凄清的。然而此刻,檀香中沁入了酒醇,冷香里泛起丝丝暖意,仿佛掺入了一缕微醺的甜味,竟然有些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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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挨得近了,这种香气萦绕在他呼吸之间,不由自主地,把身子又俯得更低了些,离他更近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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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模糊地想:“奇怪……怎么好像有点热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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忽然,一个声音幽幽地传来:“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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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的脸已经贴到蓝忘机近在咫尺之处,闻声脚底一滑,险些扑上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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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立即把蓝忘机挡在身后,转身面向声音传来的木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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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扇木窗被小心地敲了一下,又有个小小的声音,顺着窗缝飘了进来:“公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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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这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有些快,心里又道一声奇怪,定定神,走过去,一下子支起窗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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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宁勾住了屋檐,正倒挂在窗外,准备再敲一下。魏无羡猛地开了窗,打到他的脑袋,他“啊”的轻轻叫了一声,双手托住窗扇,和魏无羡打了个照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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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阵冷冷的夜风扑窗而入。温宁睁着眼睛,眼眶里已不再是一片死白,有了一对安静的黑色的瞳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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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就这样,一个正站着,一个倒吊着,对视了半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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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道:“下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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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宁一下子没勾住屋檐,掉了下去,重重摔倒了楼下的地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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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抹了一把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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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心道:“这地方挑得太对了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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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好挑了这家。雅间为了安静,这一扇木窗开的方向面对的不是行人街道,而是一片小树林。魏无羡拿起支杆把木窗支好,上身探出窗,往下看去。温宁的身躯死沉死沉,把地面砸出了一个人形坑,躺在坑里,眼睛却还在盯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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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无羡压低声音冲他喊道:“我让你下来,不是让你下去。来,懂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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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宁仰着脖子看着他,从坑里爬了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泥土,忙道:“哦。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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