后，虞清嘉放下袖子，咬牙怒瞪慕容檐：“你看你干的好事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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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说让我往丑了画。”慕容檐毫无身为罪魁祸首的自觉，直到现在依然老神在在，口吻坦然，“你若是一开始就说要好看，那反而还简单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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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一口恶气梗在心头，气得简直像扑上去咬他。她看着清冷华美、明月皎皎的慕容檐，再想想自己脸上红一道白一道的蠢样，委屈顿生。她抬起手捂住自己的脸，声音一下子带上哭腔：“你出去！我不想看到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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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檐看着虞清嘉眼睛中涌上水光的时候就是一怔，等听到后面的话，他脸色更加冰冷。慕容檐就当虞清嘉情绪激动口不择言，这才说出“我不想看到你”这种话。他握住虞清嘉的手腕，说道：“把手放下来，我帮你把脸上的东西擦干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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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擦干净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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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能。”慕容檐拿起银珠拧好的帕子，另一只手用力，半诱哄半强迫地将虞清嘉的手拉下来：“我刚才试过了，可以洗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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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将信将疑地放下手，慕容檐拿着帕子，在虞清嘉脸颊两侧轻轻擦拭。帕子沾了水后湿湿润润的，碰到脸上有种意外的凉意。虞清嘉下意识地往后躲，却被慕容檐按住后脑：“别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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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立刻不敢再动。慕容檐垂眸，专注地擦拭着她脸上的口脂，另一手还按在她的头发上，两人面对面坐着，呼吸相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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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睁大眼睛，在这样近的距离下，她能清楚地看到慕容檐浓密纤长的睫毛，挺直的鼻梁，还有玉一般白皙细致的皮肤。慕容檐的睫毛静静向下敛着，正仔细地看着她脸上的红痕。虞清嘉有些不自在，她想往后躲，可是慕容檐的手指修长有力，按在她脑后稳稳地擒住她，让她没法后退也没法转开视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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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浑身僵硬，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。慕容檐用帕子沾了水，一点一点将她脸上的颜色擦净。他看着那些浮粉不顺眼，于是由着自己的心，将多余的有损少女颜色的修饰全部擦掉，露出她本身细腻清透的肤色来。慕容檐将帕子浸在铜盆里，骨节分明的手随之沉入水中，他的手指修长，拧帕子的动作不紧不慢，因着那双手，仿佛铜盆和那方帕子也变得名贵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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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感觉到脸上清凉，她猜到口脂眉黛等已经擦拭干净，这下她怎么还敢让慕容檐动手，连忙从他手中将帕子抢过，忙不迭道：“我自己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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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檐手中骤然一空，他也不和虞清嘉追究，而是拿起一旁的干布，随意将手上的水迹擦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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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折腾了半上午，最终无奈地发现全部做了无用功。她将脸擦干净，再懒得折腾一回，干脆自暴自弃道：“算了，就这样吧。早知如此我何必费这些功夫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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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话都没说完，银珠已经在外边唤了：“小姐，您收拾妥了吗？主院那边来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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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文竣写信回家，除了给宝贝闺女说一声，想来也不能少了虞老君那边。现在多半是虞老君那里收到了消息，传她过去问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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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清嘉站起身，她今日一身素淡衣裙，脸上也不施粉黛，倒是十分符合一个担忧长辈病情而无心打扮的晚辈身份。虞清嘉连衣服都不用换，随意整了整衣袖，就要往外走。她走出两步后，忽然停住，回头对着慕容檐轻轻说：“我走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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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檐跪坐塌上，手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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