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都看不到，脚下黑漆漆的一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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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雕眼睛变成幽幽绿色，那是极其微弱的红外线行成的反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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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直到杨远峰那边发来信息，没发现李玉华踪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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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间鸟儿回巢，又被金雕吓的瑟瑟发抖，即使有回答的，也是抖抖索索：“没看到，什么人都没看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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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害怕金雕的动物没多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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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天亮，只要嫌疑人还在山里，只要他动，就逃不过漫山遍野动物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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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下警灯闪烁，无数整装待发的特警目瞪口呆看着梁锦绣从天而降，虽然已经知道，但亲眼见到，还是被深深震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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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狗欢欢已经接到，它毛发稀疏，趴在地上瑟瑟发抖，老泪打湿眼睛周围毛发，看起来可怜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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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吓的尿车上了。”杨远峰低声道，“我问过接它的同志，确认没有做过什么粗鲁的行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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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能不能顺利抓到李玉华，希望全在欢欢身上，结果没想到是这么个状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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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锦绣轻轻点头：“可能吓着了，我去安慰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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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多岁的老狗，智商等同于人类六七岁的小孩，基本都什么都懂，一下被带到陌生的地方，一群陌生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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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相让人心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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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狗哽咽：“不要把我卖掉，我还能看家的，我的小主人还没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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山里人养狗为了看家护院，有的人家等狗快老了，会卖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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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活的时间够长，它曾亲眼见过两次满身可怕味道的狗贩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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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是要卖掉你，是你的小主人回来了。”梁锦绣温柔摸摸它干瘦的脑袋，“你还记得他的气味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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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像被注入某种活力，立刻爬起来看向四周：“真的吗，真的吗，他在哪里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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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锦绣暗叹口气：“他迷路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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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没想过这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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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和嫌疑人李玉华的感情非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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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有善恶的定义，狗狗没有，就像那句狗不嫌家贫，对它们来说，只要主人不被抛弃，哪怕主人犯了天大的罪，主人还是主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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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玉华最后一次出现的地方就在不远处的山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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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迫不及待冲在前面，它很快兴奋的大喊：“汪汪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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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的，这里真的有小主人的味道，哪怕很久没闻过，但只要还活着，它就会记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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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力手电筒强行划破沉沉黑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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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的确老了，兴奋劲过去累的气喘吁吁，向着前方大声呼喊：“汪汪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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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在这里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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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主人可喜欢它了，听到它的叫声会立刻跑过来，它记得回家的路，它带他回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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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使劲狂摇尾巴，耳朵竖起，紧紧盯着味道的方向，它做好了扑向小主人怀里的准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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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等到熟悉的脚步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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别人听不懂，梁锦绣听的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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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知道此刻该如何形容心里的滋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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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能太远了，他没听到。”欢欢很快给自己找了个理由，它看看身后紧紧跟随的警察，好奇道，“你们都是小主人的朋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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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锦绣艰难点点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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欢欢老眼满满的感激：“你们真是好人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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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的小主人，可以真厉害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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