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层小楼，尤其那个每年能落下四五十万的果园，以后肯定会越来越好的。现在别说养两个儿子了，就是四个也养得起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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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看看这一屋子的人，宋东月觉得不好开口，那就等回去再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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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宋东月看着护士抽血说要去化验的，但是宋东月连小学都没上过，认识的字不超过一百个，会写的只有自己名字，算数倒是会算，别的就什么都不会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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验血这事儿对于她来说，印象还停留在滴血认亲的那个阶段，这东西，国家扫盲过的呀，这是假的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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验血能验出什么？老祖宗都没法解决的事情，现在人就更解决不了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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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东月打定主意，安心等着顾棠回来再收拾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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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家三人离开，小护士冷笑一声，“她还真的一点都不在乎，等她知道来医院不能用医保，必须全款预付的时候，她就知道什么叫医闹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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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道：“她没医保，她觉得自己身体好，觉得医保是骗局，去年社区的人上门劝她叫城镇居民医保，她把人骂出去了，她连农村医保也没交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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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护士惊呆了，“她这……”她想了想顾棠的病例上写的十六岁，农村那会儿结婚都早，那她至少也得三十五六了，又是这种脾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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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不了几年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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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边民警也跟上级汇报过了，再跟两个志愿者商量商量，过来安慰顾棠，“你先好好休息，等明天结果出来，咱们再说以后的事情，你别担心，国家这一块的法律法规都是很完备的，你要是真的不想回去，不会让她把你领走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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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。”顾棠飞快地抬头道谢，又低头小声道：“我想去住福利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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窦阿姨心疼地想揉揉她的头，只是顾棠头上还包着纱布，这就更让人心疼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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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以，我们给你找个最好的福利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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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抬头冲她一笑，窦阿姨看见她眼圈都是红的，当下怕自己忍不住掉眼泪，只说了一句“你好好休息”就拉着同事出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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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得做点什么，这孩子太叫人心疼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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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要么去顾家那个小区走访调查一下？不管是剥夺父母监护权，还是她真的是被拐卖儿童，群众调查都是可以作为证据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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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！刚才她们说一年能赚四五十万，就这么养孩子？虐待罪是没跑了。咱们下午就去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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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了医院，钱素梅气不过，直接带着顾天佑先去吃了炸鸡薯条，接着又带他去买了不少玩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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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四点多回家，钱素梅看着已经两天没打扫过的房间分外的生气，直接翻了顾棠的旧课本旧衣服出来，全给扔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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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东月看不过眼，劝了两句，“素梅，东西还能用，你这扔了，她回来你不还得给她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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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买个屁，让她写欠条，我在她身上花的每一分钱，她将来都得还给我！都十六了还花家里的钱，谁家也没这样的道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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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扔别的也罢了，她那书你扔什么？她中考考了全市第三，书留着给咱们天佑用多好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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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行，我看见她就烦！这次她回来，让她去老刘家做个学徒去，自己赚钱养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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宋东月叹了口气，“那书也能做做人情送人的，要么送给村长？他家的小孙子不是也要上中学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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