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儿他是不动脑的，听加庞云益问话，手里捧着茶杯，笑眯眯给他讲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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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田黄石印章，基本都是二十万起步的，而且送出去太显眼，也容易坏事，关键也没人敢收，这东西留在那儿都是实实在在的证据，干脆我们就不碰这一块，也做个姿态出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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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云益心中满满的鄙夷，等他上台，他要叫这些胆小鬼知道什么叫通天的手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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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有什么叫“我们”？要搁在以前，哪个人敢跟他这么说话，那是要把腿打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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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云益敷衍的态度和鄙视的眼神叫人看得清楚，当下这些人对他的评价又低了几分，只想这波敷衍过去，又想等他来公司做事，千万别跟自己一个部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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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看在眼里，装作思索故意没说话，庞云益也不在乎这些雇用来的“下人”，继续沉浸在他执掌大权的美梦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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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道：“这两年墨玉是越来越难得了，这次大料就出了三块，咱们得拿下一块来，所以这三块咱们拿下那一块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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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到这个林老来了精神，道：“既然是三块，一般人拍肯定都是先找中间的出价，所以咱们要么选最贵的这一块，要么选最便宜的这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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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原石买卖是暗拍，谁看上哪一块，就写了价格交给工作人员，一来是怕喊来喊去伤了和气，二来也能避免出货方派托儿搅混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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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这儿商量，不如上去看石头。”庞云益忍得心痒难耐，“原石不是看哪块贵，而是看哪块石头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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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也没训斥他，就等着他在讨厌一点呢，“你先上去领个牌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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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云益二话不说就奔着三楼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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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无奈的苦笑一声，别人不敢说话，林老敢，他道：“这孩子心性实在不行，做这一行怕是不太合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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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说不是。”顾棠道，“我也就只求他衣食无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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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见这两句话，周围几个高管对视一眼，有人出来打圆场，“时间差不多了，咱们上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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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到了三楼，一看入口处空空如也，庞云益明显已经拿着牌子进去逛了，都很是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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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，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草包本质，让他遭受万人唾弃，然后顺利成章的把他踢得远远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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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表现得像一个有感于孩子不争气而十分尴尬的母亲，打了电话过去只说了一句话，“到门口来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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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庞云益倒是没耽误工夫，直接失魂落魄地就过来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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现在的……这哪里是赌石？所有的原石都开了窗，旁边还有手电可以让人照，赌涨……最多也就涨个一两倍，怎么可能一夜暴富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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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棠猜他就是被现实高科技打击到了，她故意瞪了庞云益一眼，压低声音，却是那种因为生气所以没法压得太低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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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别乱跑了，跟在我们身边多学点东西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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庞云益没精打采说了一声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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众人进了展览厅，顾棠看着最前头的强光手电，笑道：“你们看这个，原来很多无良商人用酸洗灌胶的法子做玻璃种，骗了不少钱，现在有了这手电，光一打上去，灌胶的就发紫，再也骗不到人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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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手电都出了多少年了？真的是老的不能再老的话题了，林老余光扫了一眼垂头丧气的庞云益，心想这话题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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