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。”尘不到握着茶盏的那只手腾出食指，隔空朝闻时点了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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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手上站着鸟，听到这话拇指动了一下，无意识捏紧了鸟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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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翅大鹏白眼直翻，艰难地转头去看自己的傀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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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傀主不做人，又补了一句：“这肯定不是卜宁算的，专修卦术还算出这种结果，那就该罚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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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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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若是个没学过卦术的，能摆出这种结果，那就很聪明了。”尘不到装模作样地想了一会儿，弯着眼睛说：“这么聪明，八成是学傀术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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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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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被戳穿了心思有点恼，语气便绷得又冷又硬：“闲极无聊乱摆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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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不到夸道：“那就更聪明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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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：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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金翅大鹏“嗷”了一嗓子，扑棱了一下翅膀。眼看着雪人要动手，尘不到又开了口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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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子里烹着茶，浅淡的水雾从壶嘴里袅袅而出。他的眸光就隔着水雾落在闻时身上，说：“我是在一处地方逗留了一段时间，不过不是岑州，是另一处。也是有山有水，藏风纳气包容万千，灵气很足，跟咱们松云山有点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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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以为他会细说一下究竟是哪里，却见他静默了一会儿，止了话头。他拍了拍身边的空处，说：“别冻着了，过来喝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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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闻时无条件信他，觉得他说什么、或是不说什么都有他的道理。不会冒冒失失地刨根究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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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那时候被逗弄了半天，也没有刨根究底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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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他丢了一句“不喝”，带着鸟冷冰冰地走了。走前勾着手指上的傀线，报复心极重地把尘不到烹茶的炉子给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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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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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尘往事从脑中飞速闪过，闻时张了张口：“岑州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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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到这两个字，谢问模糊地笑了一声。他显然也记得那些片段，说：“就记得你乱算出来的地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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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说完顿了一瞬，不知想起什么，嗓音温缓许多：“那时候好像忘了跟你说。我曾经想过等时机合适，要带你去看看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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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转头：“……看什么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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时隔千年，他终于又想起了曾经被打断的问题。他想知道面前这个人为什么会在那个山坳间逗留，想知道那里有什么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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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是他话音刚落，整个荒野间便响起了一道轻渺的女声，若有似无，夹在风里，穿过高长的茅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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声音呜呜咽咽的，没有内容，乍一听像是有女人在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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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面色一凛，朝四下看了一圈。那道若有似无的哭声始终环绕着，忽轻忽重，听不出来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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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他挪动着脚步，想要辩清方向的时候，忽然发觉一个问题—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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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脚步明明已经停了，那种鞋底碾过砂石泥草的沙沙声却还在继续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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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背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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闻时骤然回头，看见一个女人苍白的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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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凡是个胆小的站在这里，譬如夏樵，此刻恐怕已经昏过去了。闻时却只是呼吸一顿，拧眉道：“是你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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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个面容苍白的女人不是什么陌生鬼魅，而是张碧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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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碧灵的表情既紧张又谨慎，在闻时和谢问身上仔细地扫了个来回，才长长地吁出一口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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